-後漢 > 『資治通鑑』出典さがし;光和三年~中平四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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光和三年~光和六年

『資治通鑑』本文は緑色にしてある。その出典と思われる史料を、その下に載せておく。范曄『後漢書』のことを、『范書』と記す。
目印になりそうな文字に、アンダーラインを付す。

光和三年(180)

春,正月,癸酉,赦天下。 夏,四月,江夏蠻反。

『范書』霊帝紀:三年春正月癸酉,大赦天下。二月,公府駐駕廡自壞。三月,梁王元薨。夏四月,江夏蠻叛。六月,詔公卿舉能通〔古文〕尚書、毛詩、左氏、穀梁春秋各一人,悉除議郎。

秋,酒泉地震。 冬,有星孛於狼、弧。 鮮卑寇幽、並二州。

『范書』霊帝紀:秋,表是地震,涌水出。八月,令繫囚罪未決,入縑贖,各有差。冬閏月,有星孛于狼、弧。鮮卑寇幽、并二州。

ここまでは、すべて『范書』霊帝紀より。


十二月,己巳,立貴人何氏為皇后。征後兄穎川太守進為侍中。後本南陽屠家,以選入掖庭,生皇子辯,故立之。

『范書』霊帝紀:十二月己巳,立貴人何氏為皇后。
『范書』何進伝:異母女弟選入掖庭為貴人,有寵於靈帝,拜進郎中,再遷虎賁中郎將,出為潁川太守。光和三年,貴人立為皇后,徵進入,拜侍中、將作大匠、河南尹。
『范書』何皇后紀:家本屠者,以選入掖庭。長七尺一寸。生皇子辯,養於史道人家,號曰史侯。拜后為貴人,甚有寵幸。性彊忌,後宮莫不震懾。光和三年,立為皇后。

是歲作罼圭、靈昆苑。

『范書』霊帝紀:是歲,作罼圭、靈昆苑。

司徒楊賜諫曰:「先帝之制,左開鴻池,右作上林,不奢不約,以合禮中。今猥規郊城之地以為苑囿,壞沃衍,廢田園,驅居民,畜禽獸,殆非所謂若保赤子之義。今城外之苑已有五六,可以逞情意,順四節也。宜惟夏禹卑宮、太宗露台之意,以尉下民之勞。」書奏,帝欲止,以問侍中任芝、樂松;對曰:「昔文王之囿百里,人以為小;齊宣五里,人以為大。今與百姓共之,無害於政也。」帝悅,遂為之。

『范書』列伝第四十四 楊賜伝:帝欲造畢圭靈琨苑,賜復上疏諫曰:「竊聞使者並出,規度城南人田,欲以為苑。昔先王造囿,裁足以脩三驅之禮,薪萊芻牧,皆悉往焉。先帝之制,左開鴻池,右作上林,不奢不約,以合禮中。今猥規郊城之地,以為苑囿,壞沃衍,廢田園,驅居人,畜禽獸,殆非所謂『若保赤子』之義。今城外之苑已有五六,可以逞情意,順四節也,宜惟夏禹卑宮,太宗露臺之意,以尉下民之勞。」書奏,帝欲止,以問侍中任芝、中常侍樂松。松等曰:「昔文王之囿百里,人以為小;齊宣五里,人以為大。今與百姓共之,無害於政也。」帝悅,遂令築苑。

巴郡板楯蠻反。 蒼梧、桂陽賊攻郡縣,零陵太守楊璇制馬車數十乘,以排囊盛石灰於車上,系布索於馬尾;又為兵車,專彀弓弩。及戰,令馬車居前,順風鼓灰,賊不得視,因以火燒布然,馬驚,奔突賊陣,因使後車弓弩亂髮,鉦鼓鳴震,群盜波駭破散,追逐傷斬無數,梟其渠帥,郡境以清。荊州刺史趙凱誣奏璇實非身破賊,而妄有其功;璇與相章奏。凱有黨助,遂檻車征璇,防禁嚴密,無由自訟;乃噬臂出血,書衣為章,具陳破賊形勢,及言凱所誣狀,潛令親屬詣厥通之。詔書原璇,拜議郎;凱受誣人之罪。璇,喬之弟也。

『范書』列伝第二十八 楊琁伝:琁初舉孝廉,稍遷,靈帝時為零陵太守。是時蒼梧、桂陽猾賊相聚,攻郡縣,賊眾多而琁力弱,吏人憂恐。琁乃特制馬車數十乘,以排囊盛石灰於車上,繫布索於馬尾,又為兵車,專彀弓弩,剋(共)〔期〕會戰。乃令馬車居前,順風鼓灰,賊不得視,因以火燒布,〔布〕然馬驚,奔突賊陣,因使後車弓弩亂發,鉦鼓鳴震。羣盜波駭破散,追逐傷斬無數,梟其渠帥,郡境以清。荊州刺史趙凱,誣奏琁實非身破賊,而妄有其功。琁與相章奏,凱有黨助,遂檻車徵琁。防禁嚴密,無由自訟,乃噬臂出血,書衣為章,具陳破賊形埶,及言凱所誣狀,潛令親屬詣闕通之。詔書原琁,拜議郎,凱反受誣人之罪。

そんな列伝があることすら知らなかった。


光和四年(181)

春,正月,初置騄驥廄丞,領受郡國調馬。豪右辜榷,馬一匹至二百萬。

『范書』霊帝紀:四年春正月,初置騄驥廄丞,領受郡國調馬。豪右辜搉,馬一匹至二百萬。二月,郡國上芝英草。夏,四月,庚午,赦天下。

交趾烏滸蠻久為亂,牧守不能禁。交趾人梁龍等復反,攻破郡縣。詔拜蘭陵令會稽朱儁為交趾刺史,擊斬梁龍,降者數萬人,旬月盡定;以功封都亭侯,徵為諫議大夫

『范書』霊帝紀:交阯刺史朱儁討交阯、合浦烏滸蠻,破之。
『范書』列伝第六十一 朱儁伝:會交阯部羣賊並起,牧守輭弱不能禁。又交阯賊梁龍等萬餘人,與南海太守孔芝反叛,攻破郡縣。光和元年,即拜儁交阯刺史,令過本郡簡募家兵及所調,合五千人,分從兩道而入。既到州界,按甲不前,先遣使詣郡,觀賊虛實,宣揚威德,以震動其心;既而與七郡兵俱進逼之,遂斬梁龍,降者數萬人,旬月盡定。以功封都亭侯,千五百戶,賜黃金五十斤,徵為諫議大夫

六月,庚辰,雨雹如雞子。秋,九月,庚寅朔,日有食之。太尉劉寬免;衛尉許戫為太尉。 閏月,辛酉,北宮東掖庭永巷署災。司徒楊賜罷。冬,十月,太常陳耽為司徒。

『范書』霊帝紀:六月庚辰,雨雹。秋七月,河南言鳳皇見新城,羣鳥隨之;賜新城令及三老、力田帛,各有差。九月庚寅朔,日有食之。太尉劉寬免,衞尉許有彧為太尉。閏月辛酉,北宮東掖庭永巷署災。司徒楊賜罷。冬十月,太常陳耽為司徒。

鮮卑寇幽、并二州。檀石槐死,子和連代立。和連才力不及父而貪淫,後出攻北地,北地人射殺之。其子騫曼尚幼,兄子魁頭立。後騫曼長大,與魁頭爭國,眾遂離散。魁頭死,弟歩度根立。

『范書』霊帝紀:鮮卑寇幽并二州。
『范書』列伝第八十 鮮卑伝:光和中,檀石槐死,時年四十五,子和連代立。和連才力不及父,亦數為寇抄,性貪淫,斷法不平,眾畔者半。後出攻北地,廉人善弩射者射中和連,即死。其子騫曼年小,兄子魁頭立。後騫曼長大,與魁頭爭國,眾遂離散。魁頭死,弟歩度根立。自檀石槐後,諸大人遂世相傳襲。

『范書』鮮卑伝の本文は、ここで終わっている。「三国志の時代」がくる前に、檀石槐という英雄が死んでしまい、鮮卑は主役になれない。


是歲,帝作列肆於後宮,使諸采女販賣,更相盜竊爭鬥;帝著商賈服,從之飲宴為樂。又於西園弄狗,著進賢冠,帶綬。又駕四驢,帝躬自操轡,驅馳周旋;京師轉相倣傚,驢價遂與馬齊

『范書』霊帝紀:是歲帝作列肆於後宮,使諸釆女販賣,更相盜竊爭鬬。帝著商估服,飲宴為樂。又於西園弄狗,著進賢冠,帶綬。又駕四驢,帝躬自操轡,驅馳周旋,京師轉相放效。
『続漢志』志第十三 五行一:靈帝於宮中西園駕四白驢,躬自操轡,驅馳周旋,以為大樂。於是公卿貴戚轉相放效,至乘輜軿以為騎從,互相侵奪,賈與馬齊。案易曰:「時乘六龍以御天。」行天者莫若龍,行地者莫如馬。詩云:「四牡騤騤,載是常服。」「檀車煌煌,四牡彭彭。」夫驢乃服重致遠,上下山谷,野人之所用耳,何有帝王君子而驂服之乎!遟鈍之畜,而今貴之。天意若曰:國且大亂,賢愚倒植,凡執政者皆如驢也。其後董卓陵虐王室,多援邊人以充本朝,胡夷異種,跨蹈中國。

霊帝紀だけで片づけず、五行志に目配りするのがいい。


帝好為私蓄,收天下之珍貨,每郡國貢獻,先輸中署,名為「導行費」。中常侍呂強上疏諫曰:「天下之財,莫不生之陰陽,歸之陛下,豈有公私!而今中尚方斂諸郡之寶,中御府積天下之繒,西園引司農之藏,中廄聚太僕之馬;而所輸之府,輒有導行之財,調廣民困,費多獻少,奸吏因其利,百姓受其敝。又,阿媚之臣,好獻其私,容諂姑息,自此而進。舊典:選舉委任三府,尚書受奏御而已;受試任用,責以成功,功無可察,然後付之尚書舉劾,請下廷尉、覆案虛實,行其罪罰。於是三公每有所選,參議掾屬,咨其行狀,度其器能;然猶有曠職廢官,荒穢不治。今但任尚書,或有詔用,如是,三公得免選舉之負,尚書亦復不坐,責賞無歸,豈肯空自勞苦乎!」書奏,不省。

『范書』列伝六十八 宦者 呂強伝:時帝多稸私臧,收天下之珍,每郡國貢獻,先輸中署,名為「導行費」。強上疏諫曰:天下之財,莫不生之陰陽,歸之陛下。歸之陛下,豈有公私?而今中尚方斂諸郡之寶,中御府積天下之繒,西園引司農之臧,中廐聚太僕之馬,而所輸之府,輒有導行之財。調廣民困,費多獻少,姦吏因其利,百姓受其敝。又阿媚之臣,好獻其私,容諂姑息,自此而進。舊典:選舉委任三府,三府有選,參議掾屬,咨其行狀,度其器能,受試任用,責以成功。若無可察,然後付之尚書。尚書舉劾,請下廷尉,覆案虛實,行其誅罰。今但任尚書,或復勑用。如是,三公得免選舉之負,尚書亦復不坐,責賞無歸,豈肯空自苦勞乎!夫立言無顯過之咎,明鏡無見玼之尤。如惡立言以記過,則不當學也;不欲明鏡之見玼,則不當照也。願陛下詳思臣言,不以記過見玼為責。書奏不省。

よかった。呂強伝のなかで、おさまりました。


何皇后性強忌,後宮王美人生皇子協,后鴆殺美人。帝大怒,欲廢后;諸中官固請,得止

『范書』何皇后紀:時王美人任娠,畏后,乃服藥欲除之,而胎安不動,又數夢負日而行。四年,生皇子協,后遂酖殺美人。帝大怒,欲廢后,諸宦官固請得止。董太后自養協,號曰董侯。

大長秋華容侯曹節卒;中常侍趙忠代領大長秋

『范書』宦者 曹節伝:(光和)四年,卒,贈車騎將軍。後瑀亦病卒,皆養子傳國。
『范書』宦者 張譲・趙忠伝:靈帝時,讓、忠並遷中常侍,封列侯,與曹節、王甫等相為表裏。節死後,忠領大長秋。讓有監奴典任家事,交通貨賂,威形諠赫。

光和五年(182)

春,正月,辛未,赦天下。

『范書』霊帝紀:五年春正月辛未,大赦天下。

詔公卿以謠言舉刺史、二千石為民蠹害者。太尉許戫、司空張濟承望內官,受取貨賂,其宦者子弟、賓客,雖貪污穢濁,皆不敢問,而虛糾邊遠小郡清修有惠化者二十六人,吏民詣闕陳訴。司徒陳耽上言:「公卿所舉,率黨其私,所謂放鴟梟而囚鸞鳳。」帝以讓戫、濟,由是諸坐謠言徵者,悉拜議郎

『范書』列伝第四十七 劉陶伝:時司徒東海陳耽,亦以非罪與陶俱死。耽以忠正稱,歷位三司。光和五年,詔公卿以謠言舉刺史、二千石為民蠹害者。時太尉許戫、司空張濟承望內官,受取貨賂,其宦者子弟賓客,雖貪汙穢濁,皆不敢問,而虛糺邊遠小郡清脩有惠化者二十六人。吏人詣闕陳訴,耽與議郎曹操上言:「公卿所舉,率黨其私,所謂放鴟梟而囚鸞鳳。」其言忠切,帝以讓戫、濟,由是諸坐謠言徵者悉拜議郎。宦官怨之,遂誣陷耽死獄中。

二月,大疫。三月,司徒陳耽免。夏,四月,旱。以太常袁隗為司徒。五月,庚申,永樂宮署災。秋,七月,有星孛于太微。

『范書』霊帝紀:二月,大疫。三月,司徒陳耽免。夏四月,旱。太常袁隗為司徒。五月庚申,永樂宮置灾。秋七月,有星孛于太微。

板楯蠻寇亂巴郡,連年討之,不能剋。帝欲大發兵,以問益州計吏漢中程包,對曰:「板楯七姓,自秦世立功,復其租賦。其人勇猛善戰。昔永初中,羌入漢川,郡縣破壞,得板楯救之,羌死敗殆盡,羌人號為神兵,傳語種輩,勿復南行。至建和二年,羌復大入,實賴板楯連摧破之。前車騎將軍馮緄南征武陵,亦倚板楯以成其功。近益州郡亂,太守李顒亦以板楯討而平之。忠功如此,本無噁心。長吏鄉亭更賦至重,僕役棰楚,過於奴虜。亦有嫁妻賣子,或乃至自剄割,雖陳冤州郡,而牧守不為通理,闕庭悠遠,不能自聞,含怨呼天,無所叩訴。故邑落相聚以〔致〕叛戾,非有謀主僭號以圖不軌。今但選明能牧守,自然安集,不煩征伐也。」帝從其言,選用太守曹謙,遣宣詔赦之,即時皆降。

『范書』霊帝紀:巴郡板楯蠻詣太守曹謙降。癸酉,令繫囚罪未決,入縑贖。
『范書』列伝第七十六 南蛮 板楯蛮夷:靈帝光和二年,巴郡板楯復叛,寇掠三蜀及漢中諸郡。靈帝遣御史中丞蕭瑗督益州兵討之,連年不能剋。帝欲大發兵,乃問益州計吏,考以征討方略。漢中上計程包對曰:「板楯七姓,射殺白虎立功,先世復為義人。其人勇猛,善於兵戰。昔永初中,羌入漢川,郡縣破壞,得板楯救之,羌死敗殆盡,故號為神兵。羌人畏忌,傳語種輩,勿復南行。至建和二年,羌復大入,實賴板楯連摧破之。前車騎將軍馮緄南征武陵,雖受丹陽精兵之銳,亦倚板楯以成其功。近益州郡亂,太守李顒亦以板楯討而平之。忠功如此,本無惡心。長吏鄉亭更賦至重,僕役箠楚,過於奴虜,亦有嫁妻賣子,或乃至自(頸)〔剄〕割。雖陳冤州郡,而牧守不為通理。闕庭悠遠,不能自聞。含怨呼天,叩心窮谷。愁苦賦役,困罹酷刑。故邑落相聚,以致叛戾。非有謀主僭號,以圖不軌。今但選明能牧守,自然安集,不煩征伐也。」帝從其言,遣太守曹謙宣詔赦之,即皆降服。至中平五年,巴郡黃巾賊起,板楯蠻夷因此復叛,寇掠城邑,遣西園上軍別部司馬趙瑾討平之。

中平五年というのは、引用を先走った。


八月,起四百尺觀於阿亭道。冬,十月,太尉許戫罷;以太常楊賜為太尉。帝校獵上林苑,歷函谷關,遂狩于廣成苑。十二月,還,幸太學。

『范書』霊帝紀:八月,起四百尺觀於阿亭道。冬十月,太尉許有彧罷,太常楊賜為太尉。 校獵上林苑,歷函谷關,遂巡狩于廣成苑。十二月,還,幸太學。

桓典為侍御史,宦官畏之。典常乘驄馬,京師為之語曰:「行行且止,避驄馬御史!」典,焉之孫也。

『范書』列伝第二十七 桓典伝:辟司徒袁隗府,舉高第,拜侍御史。是時宦官秉權,典執政無所回避。常乘驄馬,京師畏憚,為之語曰:「行行且止,避驄馬御史。」及黃巾賊起滎陽,典奉使督軍。賊破,還,以啎宦官賞不行。在御史七年不調,後出為郎。

光和六年(183)

春,三月,辛未,赦天下。夏,大旱。爵號皇后母為舞陽君。

『范書』霊帝紀:六年春正月,日南徼外國重譯貢獻。二月,復長陵縣,比豐、沛。三月辛未,大赦天下。夏,大旱。秋,金城河水溢出二十餘里。五原山岸崩。
『范書』何皇后紀:光和三年,立為皇后。明年,追號后父真為車騎將軍、舞陽宣德侯,因封后母興為舞陽君 。

何皇后紀では、光和四年に「舞陽君」になったように見える。出典は、袁宏『後漢紀』とすべきだろう。

袁宏『後漢紀』:六年春三月辛未,大赦天下。夏,爵號皇後母為舞陽君。秋,金城河水溢出二十餘裏。

初,巨鹿張角奉事黄・老,以妖術教授,號「太平道」。呪符水以療病,令病者跪拜首過,或時病癒,眾共神而信之。角分遣弟子周行四方,轉相誑誘,十餘年間,徒眾數十萬,自青、徐、幽、冀、荊、揚、兗、豫八州之人,莫不畢應。或棄賣財產、流移奔赴,填塞道路,未至病死者亦以萬數。郡縣不解其意,反言角以善道教化,為民所歸。

『范書』列伝第六十一 皇甫嵩伝:初,鉅鹿張角自稱「大賢良師」,奉事黄・老道,畜養弟子,跪拜首過,符水呪說以療病,病者頗愈,百姓信向之。角因遣弟子八人使於四方,以善道教化天下,轉相誑惑。十餘年閒,眾徒數十萬,連結郡國,自青、徐、幽、冀、荊、楊、兗、豫八州之人,莫不畢應。

皇甫嵩伝だけでは、『資治通鑑』の情報が足りない。「神而信之」「周行四方」といった表現は、皇甫嵩伝ではない。

『范書』列伝第六十五 劉焉伝にひく『典略』:典略曰:「初,熹平中,妖賊大起,〔三輔有駱曜。光和中,東方有張角〕漢中有張脩。〔駱曜教民緬匿法,角〕為太平道 ,(張角)〔脩〕為五斗米道。 太平道師持九節杖,為符祝,教病人叩頭思過,因以符水飲之。病或自愈者,則云此人信道,其或不愈,則云不信道。

「太平道」は、『范書』劉焉伝・『陳志』張魯伝とも、注引『典略』にだけ出てくる表現のよう。
「或棄賣財產、流移奔赴,填塞道路,未至病死者亦以萬數。郡縣不解其意,反言角以善道教化,為民所歸」という、太平道の浸透を受けた人民の動きは、出典が分からない。肝心なところで、謎が残ってしまった。


太尉楊賜時為司徒,上書言:「角誑曜百姓,遭赦不悔,稍益滋蔓。今若下州郡捕討,恐更騷擾,速成其患。宜切敕刺史、二千石,簡別流民,各護歸本郡,以孤弱其黨,然後誅其渠帥,可不勞而定。」會賜去位,事遂留中。

『范書』列伝第四十四 楊賜伝:先是黃巾帥張角等執左道,稱大賢,以誑燿百姓,天下繈負歸之。賜時在司徒,召掾劉陶告曰:「張角等遭赦不悔,而稍益滋蔓,今若下州郡捕討,恐更騷擾,速成其患。且欲切勑刺史、二千石,簡別流人,各護歸本郡,以孤弱其黨,然後誅其渠帥,可不勞而定,何如?」陶對曰:「此孫子所謂不戰而屈人之兵,廟勝之術也。」賜遂上書言之。會去位,事留中。後帝徙南宮,閱錄故事,得賜所上張角奏及前侍講注籍,乃感悟,下詔封賜臨晉侯,邑千五百戶。

つぎに『資治通鑑』本文で、劉陶が「司徒掾」として登場する。これは、劉陶伝ではなく、楊賜伝にもとづく。


司徒掾劉陶復上疏申賜前議,言:「角等陰謀益甚,四方私言,云角等竊入京師,覘視朝政。鳥聲獸心,私共鳴呼。州郡忌諱,不欲聞之,但更相告語,莫肯公文。宜下明詔,重募角等,賞以國土,有敢迴避,與之同罪。」帝殊不為意,方詔陶次第春秋條例

『范書』列伝第四十七 劉陶伝:頃之,拜侍御史。靈帝宿聞其名,數引納之。時鉅鹿張角偽託大道,妖惑小民,陶與奉車都尉樂松、議郎袁貢連名上疏言之,曰:「聖王以天下耳目為視聽,故能無不聞見。今張角支黨不可勝計。前司徒楊賜奏下詔書,切勑州郡,護送流民,會賜去位,不復捕錄。騷擾,明不主捕,先捕後錄,亦不成文理,唯會赦令,而謀不解散。四方私言,云角等竊入京師,覘視朝政,鳥聲獸心,私共鳴呼。州郡忌諱,不欲聞之,但更相告語,莫肯公文。宜下明詔,重募角等,賞以國土。有敢回避,與之同罪。」帝殊不悟,方詔陶次第春秋條例

角遂置三十六方,方猶將軍也。大方萬餘人,小方六七千,各立渠帥。訛言:「蒼天已死,黃天當立,歲在甲子,天下大吉。」以白土書京城寺門及州郡官府,皆作「甲子」字。大方馬元義等先收荊、揚數萬人,期會發於鄴。元義數往來京師,以中常侍封諝・徐奉等為內應,約以三月五日內外俱起。

『范書』皇甫嵩伝:遂置三十六方。方猶將軍號也。大方萬餘人,小方六七千,各立渠帥。訛言「蒼天已死,黃天當立,歲在甲子,天下大吉」。以白土書京城寺門及州郡官府,皆作「甲子」字。中平元年,大方馬元義等先收荊、楊數萬人,期會發於鄴。元義數往來京師,以中常侍封諝・徐奉等為內應,約以三月五日內外俱起。

太平道が浸透して、人民が財産をてばなし、流浪を始めたというところが、出典が見つけられなかった。ほかは、特定することができた。160502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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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平元年~中平四年

中平元年(184) 春

春,角弟子濟南唐周上書告之。於是收馬元義,車裂於雒陽。詔三公、司隸案驗宮省直衛及百姓有事角道者,誅殺千餘人;下冀州逐捕角等。角等知事已露,晨夜馳敕諸方,一時俱起,皆著黃巾以為標幟,故時人謂之「黃巾賊」。二月,角自稱天公將軍,角弟寶稱地公將軍,寶弟梁稱人公將軍,所在燔燒官府,劫略聚邑,州郡失據,長吏多逃亡;旬月之間,天下響應,京師震動。安平、甘陵人各執其王應賊。

『范書』霊帝紀:中平元年春二月,鉅鹿人張角自稱「黃天」,其部(師)〔帥〕有三十六(萬)〔方〕,皆著黃巾,同日反叛。安平、甘陵人各執其王以應之。
『范書』皇甫嵩伝:未及作亂,而張角弟子濟南唐周上書告之,於是車裂元義於洛陽。靈帝以周章下三公、司隸,使鉤盾令周斌將三府掾屬,案驗宮省直衛及百姓有事角道者,誅殺千餘人,推考冀州,逐捕角等。角等知事已露,晨夜馳勑諸方,一時俱起。皆著黃巾為摽幟,時人謂之「黃巾」,亦名為「蛾賊」。殺人以祠天。角稱「天公將軍」,角弟寶稱「地公將軍」,寶弟梁稱「人公將軍」,所在燔燒官府,劫略聚邑,州郡失據,長吏多逃亡。旬日之閒,天下嚮應,京師震動。

三月,戊申,以河南尹何進為大將軍,封慎侯,率左右羽林・五營營士屯都亭,修理器械,以鎮京師;置函谷、太谷、廣成、伊闕、轘轅、旋門、孟津、小平津八關都尉。

『范書』霊帝紀:三月戊申,以河南尹何進為大將軍,將兵屯都亭。置八關都尉官。
『范書』霊帝紀 李賢注:都亭在洛陽。八關謂函谷、廣城、伊闕、大谷、轘轅、旋門、小平津、孟津也。
『范書』何進伝:中平元年,黃巾賊張角等起,以進為大將軍,率左右羽林・五營士屯都亭,修理器械,以鎮京師。張角別黨馬元義謀起洛陽,進發其姦,以功封慎侯。
『范書』皇甫嵩伝:詔勑州郡修理攻守,簡練器械,自函谷、大谷、廣城、伊闕、轘轅、旋門、孟津、小平津諸關,並置都尉。

帝召群臣會議。北地太守皇甫嵩以為宜解黨禁,益出中藏錢、西園廄馬以班軍士。嵩,規之兄子也。上問計於中常侍呂強,對曰:「黨錮久積,人情怨憤,若不赦宥,輕與張角合謀,為變滋大,悔之無救。今請先誅左右貪濁者,大赦黨人,料簡刺史、二千石能否,則盜無不平矣。」帝懼而從之。壬子,赦天下黨人,還諸徙者;唯張角不赦。發天下精兵,遺北中郎將盧植討張角,左中郎將皇甫嵩、右中郎將朱儁討潁川黃巾。

『范書』皇甫嵩伝:召羣臣會議。嵩以為宜解黨禁,益出中藏錢、西園廄馬,以班軍士。帝從之。於是發天下精兵,博選將帥,以嵩為左中郎將,持節,與右中郎將朱儁,共發五校、三河騎士及募精勇,合四萬餘人,嵩、儁各統一軍,共討潁川黃巾。

『資治通鑑』の書き方から、皇甫嵩が初登場とわかる。

『范書』霊帝紀:壬子,大赦天下黨人,還諸徙者,唯張角不赦。詔公卿出馬、弩,舉列將子孫及吏民有明戰陣之略者,詣公車。遣北中郎將盧植討張角,左中郎將皇甫嵩、右中郎將朱儁討潁川黃巾。 『范書』列伝第五十七 党錮伝:中平元年,黃巾賊起,中常侍呂彊言於帝曰:「黨錮久積,人情多怨。若久不赦宥,輕與張角合謀,為變滋大,悔之無救。」帝懼其言,乃大赦黨人,誅徙之家皆歸故郡。其後黃巾遂盛,朝野崩離,綱紀文章蕩然矣。
『范書』列伝第六十八 宦者 呂強伝:中平元年,黃巾賊起,帝問強所宜施行。強欲先誅左右貪濁者,大赦黨人,料簡刺史、二千石能否。帝納之,乃先赦黨人。於是諸常侍人人求退,又各自徵還宗親子弟在州郡者。中常侍趙忠、夏惲等遂共搆強,云「與黨人共議朝廷,數讀霍光傳。強兄弟所在並皆貪穢」。帝不悅,使中黃門持兵召強。

是時中常侍趙忠、張讓、夏惲、郭勝、段珪、宋典等皆封侯貴寵,上常言:「張常侍是我公,趙常侍是我母。」由是宦官無所憚畏,並起第宅,擬則宮室。上嘗欲登永安候臺,宦官恐望見其居處,乃使中大人尚但諫曰:「天子不當登高,登高則百姓虛散。」上自是不敢復升臺榭。

『范書』宦者伝:是時讓、忠及夏惲、郭勝、孫璋、畢嵐、栗嵩、段珪、高望、張恭、韓悝、宋典十二人,皆為中常侍,封侯貴寵,父兄子弟布列州郡,所在貪殘,為人蠹害。……常云:「張常侍是我公 ,趙常侍是我母。」宦官得志,無所憚畏,並起第宅,擬則宮室。帝常登永安侯臺,宦官恐其望見居處,乃使中大人尚但諫曰:「天子不當登高,登高則百姓虛散。」自是不敢復升臺榭。

及封諝、徐奉事發,上詰責諸常侍曰:「汝曹常言黨人欲為不軌,皆令禁錮,或有伏誅者。今黨人更為國用,汝曹反與張角通,為可斬未?」皆叩頭曰:「此王甫、侯覽所為也!」於是諸常侍人人求退,各自徵還宗親、子弟在州郡者。

『范書』宦者伝:後中常侍封諝、徐奉事獨發覺坐誅,帝因怒詰讓等曰:「汝曹常言黨人欲為不軌,皆令禁錮,或有伏誅。今黨人更為國用,汝曹反與張角通,為可斬未?」皆叩頭云:「故中常侍王甫、侯覽所為。」帝乃止。
『范書』宦者 呂強伝:中平元年,黃巾賊起,帝問強所宜施行。強欲先誅左右貪濁者,大赦黨人,料簡刺史、二千石能否。帝納之,乃先赦黨人。於是諸常侍人人求退,又各自徵還宗親子弟在州郡者。

趙忠、夏惲等遂共譖呂強,云與黨人共議朝廷,數讀霍光傳。強兄弟所在並皆貪穢。帝使中黃門持兵召強。強聞帝召,怒曰:「吾死,亂起矣!丈夫欲盡忠國家,豈能對獄吏乎!」遂自殺。忠、惲復譖曰:「強見召,未知所問而就外自屏,有奸明審。」遂收捕其宗親,沒入財產。

『范書』呂強伝:中常侍趙忠、夏惲等遂共搆強,云「與黨人共議朝廷,數讀霍光傳。強兄弟所在並皆貪穢」。帝不悅,使中黃門持兵召強。強聞帝召,怒曰:「吾死,亂起矣。丈夫欲盡忠國家,豈能對獄吏乎!」遂自殺。忠、惲復譖曰:「強見召未知所問,而就外草自屏,有姦明審。」遂收捕宗親,沒入財產焉。

侍中河內向栩上便宜,譏刺左右。張讓誣栩與張角同心,欲為內應,收送黃門北寺獄,殺之。郎中中山張鈞上書曰:「竊惟張角所以能興兵作亂,萬民所以樂附之者,其源皆由十常侍多放父兄、子弟、婚親、賓客典據州郡,辜榷財利,侵掠百姓,百姓之冤,無所告訴,故謀議不軌,聚為盜賊。宜斬十常侍,縣頭南郊,以謝百姓,遣使者佈告天下,可不須師旅而大寇自消。」帝以鈞章示諸常侍,皆免冠徒跣頓首,乞自致雒陽詔獄,並出家財以助軍費。有詔,皆冠履視事如故。帝怒鈞曰:「此真狂子也!十常侍固常有一人善者不!」御史承旨,遂誣奏鈞學黃巾道,收掠,死獄中

『范書』霊帝紀:侍中向栩、張鈞坐言宦者,下獄死。
『范書』列伝第七十一 独行 向栩伝:會張角作亂,栩上便宜,頗譏刺左右,不欲國家興兵,但遣將於河上北向讀孝經,賊自當消滅。中常侍張讓讒栩不欲令國家命將出師,疑與角同心,欲為內應。收送黃門北寺獄,殺之。 『范書』張譲伝:黃巾既作,盜賊糜沸,郎中中山張鈞上書曰:「竊惟張角所以能興兵作亂,萬人所以樂附之者,其源皆由十常侍多放父兄、子弟、婚親、賓客典據州郡,辜榷財利,侵掠百姓,百姓之冤無所告訴,故謀議不軌,聚為盜賊。宜斬十常侍,縣頭南郊,以謝百姓,又遣使者布告天下,可不須師旅,而大寇自消。」天子以鈞章示讓等,皆免冠徒跣頓首,乞自致洛陽詔獄,並出家財以助軍費。有詔皆冠履視事如故。帝怒鈞曰:「此真狂子也。十常侍固當有一人善者不?」鈞復重上,猶如前章,輒寢不報。詔使廷尉、侍御史考為張角道者,御史承讓等旨,遂誣奏鈞學黃巾道,收掠死獄中

中平元年夏

庚子,南陽黃巾張曼成攻殺太守褚貢
帝問太尉楊賜以黃巾事,賜所對切直,帝不悅。夏,四月,賜坐寇賊免。以太僕弘農鄧盛為太尉。已而帝閱錄故事,得賜與劉陶所上張角奏,乃封賜為臨晉侯,陶為中陵鄉侯。司空張濟罷;以大司農張溫為司空。

『范書』霊帝紀:庚子,南陽黃巾張曼成攻殺郡守褚貢。夏四月,太尉楊賜免,太僕弘農鄧盛為太尉。司空張濟罷,大司農張溫為司空。
『范書』楊賜伝:賜遂上書言之。會去位,事留中。後帝徙南宮,閱錄故事,得賜所上張角奏及前侍講注籍,乃感悟,下詔封賜臨晉侯,邑千五百戶。
『范書』劉陶伝:明年,張角反亂,海內鼎沸,帝思陶言,封中陵鄉侯,三遷尚書令。

皇甫嵩、朱儁合將四萬餘人,共討潁川黃巾,嵩、儁各統一軍。儁與賊波才戰,敗;嵩進保長社

『范書』霊帝紀:五月,皇甫嵩、朱儁復與波才等戰於長社,大破之。
『范書』皇甫嵩伝:帝從之。於是發天下精兵,博選將帥,以嵩為左中郎將,持節,與右中郎將朱儁,共發五校、三河騎士及募精勇,合四萬餘人,嵩、儁各統一軍,共討潁川黃巾。

汝南黃巾敗太守趙謙於邵陵。廣陽黃巾殺幽州刺吏郭勳及太守劉衛。

『范書』霊帝紀:汝南黃巾敗太守趙謙於邵陵。廣陽黃巾殺幽州刺史郭勳及太守劉衞。

波才圍皇甫嵩於長社。嵩兵少,軍中皆恐。賊依草結營,會大風,嵩約敕軍士皆束苣乘城,使銳士間出圍外,縱火大呼,城上舉燎應之,嵩從城中鼓噪而出,奔擊賊陳,賊驚亂,奔走。會騎都尉沛國曹操將兵適至,五月,嵩、操與朱儁合軍,更與賊戰,大破之,斬首數萬級。封嵩都鄉侯

『范書』皇甫嵩伝:儁前與賊波才戰,戰敗,嵩因進保長社。波才引大眾圍城,嵩兵少,軍人皆恐,乃召軍吏謂曰:「兵有奇變,不在眾寡。今賊依草結營,易為風火。若因夜縱燒,必大驚亂。吾出兵擊之,四面俱合,田單之功可成也。」其夕遂大風,嵩乃約勑軍士皆束苣乘城,使銳士閒出圍外,縱火大呼,城上舉燎應之,嵩因鼓而奔其陳,賊驚亂奔走。會帝遣騎都尉曹操將兵適至,嵩、操與朱儁合兵更戰,大破之,斬首數萬級。封嵩都鄉侯。嵩、儁乘勝進討汝南、陳國黃巾,追波才於陽翟,擊彭脫於西華,並破之。餘賊降散,三郡悉平。
『范書』霊帝紀:五月,皇甫嵩、朱儁復與波才等戰於長社,大破之。

操父嵩,為中常侍曹騰養子,不能審其生出本末,或雲夏侯氏子也。操少機警,有權數,而任俠放蕩,不治行業。世人未之奇也,唯太尉橋玄及南陽何顒異焉。玄謂操曰:「天下將亂,非命世之才,不能濟也。能安之者,其在君乎!」顒見操,歎曰:「漢家將亡,安天下者,必此人也。」玄謂操曰:「君未有名,可交許子將。」子將者,訓之從子劭也,好人倫,多所賞識,與從兄靖俱有高名,好共覈論鄉黨人物,每月輒更其品題,故汝南俗有月旦評焉。嘗為郡功曹,府中聞之,莫不改操飾行。曹操往造劭而問之曰:「我何如人?」劭鄙其為人,不答。操乃劫之,劭曰:「子,治世之能臣,亂世之奸雄。」操大喜而去。

曹操のことは、出典さがしをはぶきます。

朱儁之擊黃巾也,其護軍司馬北地傅燮上疏曰:「臣聞天下之禍不由於外,皆興於內。是故虞舜先除四凶,然後用十六相,明惡人不去,則善人無由進也。今張角起於趙、魏,黃巾亂於六州,此皆釁發蕭牆而禍延四海者也。臣受戎任,奉辭伐罪,始到潁川,戰無不克。黃巾雖盛,不足為廟堂憂也。臣之所懼,在於治水不自其源,末流彌增其廣耳。陛下仁德寬容,多所不忍,故閹豎弄權,忠臣不進。誠使張角梟夷,黃巾變服,臣之所憂,甫益深耳。何者?夫邪正之人不宜共國,亦猶冰炭不可同器。彼知正人之功顯而危亡之兆見,皆將巧辭飾說,共長虛偽。夫孝子疑於屢至,市虎成於三夫,若不詳察真偽,忠臣將復有杜郵之戮矣!陛下宜思虞舜四罪之舉,速行讒佞之誅,則善人思進,奸凶自息。」趙忠見其疏而惡之。燮擊黃巾,功多當封,忠譖訴之。帝識燮言,得不加罪,竟亦不封。

『范書』列伝第四十八 傅燮伝:後為護軍司馬,與左中郎〔將〕皇甫嵩俱討賊張角。燮素疾中官,既行,因上疏曰:「臣聞天下之禍,不由於外,皆興於內。是故虞舜升朝,先除四凶,然後用十六相。明惡人不去,則善人無由進也。今張角起於趙、魏,黃巾亂於六州。此皆釁發蕭牆,而禍延四海者也。臣受戎任,奉辭伐罪,始到潁川,戰無不尅。黃巾雖盛,不足為廟堂憂也。臣之所懼,在於治水不自其源,末流彌增其廣耳。陛下仁德寬容,多所不忍,故閹豎弄權,忠臣不進。誠使張角梟夷,黃巾變服,臣之所憂,甫益深耳。何者?夫邪正之人不宜共國,亦猶冰炭不可同器。彼知正人之功顯,而危亡之兆見,皆將巧辭飾說,共長虛偽。夫孝子疑於屢至,巿虎成於三夫。若不詳察真偽,忠臣將復有杜郵之戮矣。陛下宜思虞舜四罪之舉,速行讒佞放殛之誅,則善人思進,姦凶自息。臣聞忠臣之事君,猶孝子之事父也。子之事父,焉得不盡其情?使臣身備鈇鉞之戮,陛下少用其言,國之福也。」書奏,宦者趙忠見而忿惡。及破張角,燮功多當封,忠訴譖之,靈帝猶識燮言,得不加罪,竟亦不封,以為安定都尉。以疾免。

張曼成屯宛下百餘日。六月,南陽太守秦頡擊曼成,斬之。

『范書』霊帝紀:六月,南陽太守秦頡擊張曼成,斬之。
『范書』朱儁伝:時南陽黃巾張曼成起兵,稱「神上使」,眾數萬,殺郡守褚貢,屯宛下百餘日

交趾土多珍貨,前後刺史多無清行,財計盈給,輒求遷代,故吏民怨叛,執刺史及合浦太守來達,自稱柱天將軍。三府選京令東郡賈琮為交趾刺史。琮到部,訊其反狀,咸言「賦斂過重,百姓莫不空單。京師遙遠,告冤無所,民不聊生,故聚為盜賊。」琮即移書告示,各使安其資業,招撫荒散,蠲復徭役,誅斬渠帥為大害者,簡選良吏試守諸縣,歲間蕩定,百姓以安。巷路為之歌曰:「賈父來晚,使我先反;今見清平,吏不敢飯!」

『范書』霊帝紀:交阯屯兵執刺史及合浦太守來達,自稱柱天將軍,遣交阯刺史賈琮討平之。
『范書』列伝第二十一 賈琮伝:舊交阯土多珍產,明璣、翠羽、犀、象、瑇瑁、異香、美木之屬,莫不自出。前後刺史率多無清行,上承權貴,下積私賂,財計盈給,輒復求見遷代,故吏民怨叛。中平元年,交阯屯兵反,執刺史及合浦太守,自稱柱天將軍。靈帝特勑三府精選能吏,有司舉琮為交阯刺史。琮到部,訊其反狀,咸言賦斂過重,百姓莫不空單,京師遙遠,告冤無所,民不聊生(自活),故聚為盜賊。琮即移書告示,各使安其資業,招撫荒散,蠲復傜役,誅斬渠帥為大害者,簡選良吏試守諸縣,歲閒蕩定,百姓以安。巷路為之歌曰:「賈父來晚,使我先反;今見清平,吏不敢飯。」在事三年,為十三州最,徵拜議郎。

皇甫嵩、朱儁乘勝進討汝南・陳國黃巾,追波才於陽翟,擊彭脫於西華,並破之,餘賊降散,三郡悉平。嵩乃上言其狀,以功歸儁,於是進封儁西鄉侯,遷鎮賊中郎將。詔嵩討東郡,儁討南陽。

『范書』皇甫嵩伝:嵩、儁乘勝進討汝南・陳國黃巾,追波才於陽翟,擊彭脫於西華,並破之。餘賊降散,三郡悉平
『范書』朱儁伝:及黃巾起,公卿多薦儁有才略,拜為右中郎將,持節,與左中郎將皇甫嵩討潁川、汝南、陳國諸賊,悉破平之。嵩乃上言其狀,而以功歸儁,於是進封西鄉侯,遷鎮賊中郎將。
『范書』霊帝紀:皇甫嵩、朱儁大破汝南黃巾於西華。詔嵩討東郡,朱儁討南陽。盧植破黃巾,圍張角於廣宗。宦官誣奏植,抵罪。遣中郎將董卓攻張角,不尅。

北中郎將盧植連戰破張角,斬獲萬餘人,角等走保廣宗。植築圍鑿塹,造作雲梯,垂當拔之。帝遣小黃門左豐視軍,或勸植以賂送豐,植不肯。豐還,言於帝曰:「廣宗賊易破耳,盧中郎固壘息軍,以待天誅。」帝怒,檻車徵植,減死一等;遣東中郎將隴西董卓代之。

『范書』列伝第五十四 盧植伝:中平元年,黃巾賊起,四府舉植,拜北中郎將,持節,以護烏桓中郎將宗員副,將北軍五校士,發天下諸郡兵征之。連戰破賊帥張角,斬獲萬餘人。角等走保廣宗,植築圍鑿壍,造作雲梯,垂當拔之。帝遣小黃門左豐詣軍觀賊形埶,或勸植以賂送豐,植不肯。豐還言於帝曰:「廣宗賊易破耳。盧中郎固壘息軍,以待天誅。」帝怒,遂檻車徵植,減死罪一等
『范書』霊帝紀:盧植破黃巾,圍張角於廣宗。宦官誣奏植,抵罪。遣中郎將董卓攻張角,不尅。

中平元年秋

巴郡張脩以妖術為人療病,其法略與張角同,令病家出五斗米,號「五斗米師」。秋七月,脩聚眾反,寇郡縣;時人謂之「米賊」。

『范書』霊帝紀:秋七月巴郡妖巫張脩反,寇郡縣。
霊帝紀 注引 劉艾紀:時巴郡巫人張脩療病,愈者雇以米五斗,號為「五斗米師」。

八月,皇甫嵩與黃巾戰於蒼亭,獲其帥卜已。董卓攻張角無功,抵罪。己已,詔嵩討角。

『范書』霊帝紀:八月,皇甫嵩與黃巾戰於倉亭,獲其帥。乙巳,詔皇甫嵩北討張角。
霊帝紀 李賢注:其帥,卜已也。倉亭在東郡。
『范書』董卓伝:中平元年,拜東中郎將,持節,代盧植擊張角於下曲陽,軍敗抵罪

九月,安平王續坐不道,誅,國除
初,續為黃巾所虜,國人贖之得還,朝廷議復其國。議郎李燮曰:「續守籓不稱,損辱聖朝,不宜復國。」朝廷不從。燮坐謗毀宗室,輸作左校,未滿歲,王坐誅,乃復拜議郎。京師為之語曰:「父不肯立帝,子不肯立王。」

『范書』霊帝紀:九月,安平王續有罪誅,國除
『范書』列伝 第五十三 李燮伝:靈帝時拜安平相。先是安平王續為張角賊所略,國家贖王得還,朝廷議復其國。燮上奏曰:「續在國無政,為妖賊所虜,守藩不稱,損辱聖朝,不宜復國。」時議者不同,而續竟歸藩。燮以謗毀宗室,輸作左校。未滿歲,王果坐不道被誅,乃拜燮為議郎。京師語曰:「父不肯立帝,子不肯立王。」

李燮は、李固の子。


中平元年冬

冬,十月,皇甫嵩與張角弟梁戰於廣宗,梁眾精勇,嵩不能剋。明日,乃閉營休士以觀其變,知賊意稍懈,乃潛夜勒兵,雞鳴,馳赴其陳,戰至晡時,大破之,斬梁,獲首三萬級,赴河死者五萬許人。角先已病死,剖棺戮屍,傳首京師
十一月,嵩復攻角弟寶於下曲陽,斬之,斬獲十餘萬人。即拜嵩為左車騎將軍領冀州牧,封槐裡侯。嵩能溫恤士卒,每軍行頓止,須營幔修立,然後就捨,軍士皆食,爾乃嘗飯,故所向有功。

『范書』霊帝紀:冬十月,皇甫嵩與黃巾賊戰於廣宗,獲張角弟梁。角先死,乃戮其屍。以皇甫嵩為左車騎將軍。十一月,皇甫嵩又破黃巾于下曲陽,斬張角弟寶。
『范書』皇甫嵩伝:嵩與角弟梁戰於廣宗。梁眾精勇,嵩不能剋。明日,乃閉營休士,以觀其變。知賊意稍懈,乃潛夜勒兵,雞鳴馳赴其陳,戰至晡時,大破之,斬梁,獲首三萬級,赴河死者五萬許人,焚燒車重三萬餘兩,悉虜其婦子,繫獲甚眾。角先已病死,乃剖棺戮屍,傳首京師。/嵩復與鉅鹿太守馮翊郭典攻角弟寶於下曲陽,又斬之。首獲十餘萬人,築京觀於城南。即拜嵩為左車騎將車,領冀州牧,封槐里侯,食槐里、美陽兩縣,合八千戶。/以黃巾既平,故改年為中平。嵩奏請冀州一年田租,以贍飢民,帝從之。百姓歌曰:「天下大亂兮市為墟,母不保子兮妻失夫,賴得皇甫兮復安居。」嵩溫卹士卒,甚得眾情,每軍行頓止,須營幔修立,然後就舍帳。軍士皆食,己乃嘗飯。吏有因事受賂者,嵩更以錢物賜之,吏懷慙,或至自殺。

皇甫嵩の戦いぶりを、まとめて紹介している。


北地先零羌及枹罕、河關群盜反,共立湟中義從胡北宮伯玉、李文侯為將軍,殺護羌校尉泠徵。金城人邊章、韓遂素著名西州,群盜誘而劫之,使專任軍政,殺金城太守陳懿,攻燒州郡。

『范書』霊帝紀:湟中義從胡北宮伯玉與先零羌叛,以金城人邊章、韓遂為軍帥,攻殺護羌校尉伶徵、金城太守陳懿。
『范書』董卓伝:中平元年、……其冬,北地先零羌及枹罕、河關羣盜反叛,遂共立湟中義從胡北宮伯玉、李文侯為將軍,殺護羌校尉泠徵。伯玉等乃劫致金城人邊章、韓遂,使專任軍政,共殺金城太守陳懿,攻燒州郡。

初,武威太守倚恃權貴,恣行貪暴,涼州從事武都蘇正和案致其罪。刺史梁鵠懼,欲殺正和以免其負,訪於漢陽長史敦煌蓋勳。勳素與正和有仇,或勸勳因此報之,勳曰:「謀事殺良,非忠也;乘人之危,非仁也。」乃諫鵠曰:「夫紲食鷹隼,欲其鷙也。鷙而亨之,將何用哉!」鵠乃止。正和詣勳求謝,勳不見,曰:「吾為梁使君謀,不為蘇正和也。」怨之如初。

『范書』列伝第四十八 蓋勲伝:蓋勳字元固,敦煌廣至人也。家世二千石。初舉孝廉,為漢陽長史。時武威太守倚恃權埶,恣行貪橫,從事武都蘇正和案致其罪。涼州刺史梁鵠畏懼貴戚,欲殺正和以免其負,乃訪之於勳。勳素與正和有仇,或勸勳可因此報隙。勳曰:「不可。謀事殺良,非忠也;乘人之危,非仁也。」乃諫鵠曰:「夫紲食鷹鳶欲其鷙,鷙而亨之,將何用哉?」鵠從其言。正和喜於得免,而詣勳求謝。勳不見,曰:「吾為梁使君謀,不為蘇正和也。」怨之如初。

刺史左昌盜軍穀數萬,勳諫之。昌怒,使勳與從事辛曾、孔常別屯阿陽以拒賊,欲因軍事罪之;而勳數有戰功。及北宮伯玉之攻金城也,勳勸昌救之,昌不從。陳懿既死,邊章等進圍昌於冀。昌召勳等自救,辛曾等疑不肯赴,勳怒曰:「昔莊賈後期,穰苴奮劍。今之從事,豈重於古之監軍乎!」曾等懼而從之。勳至冀,誚讓章等以背叛之罪。皆曰:「左使君若早從君言,以兵臨我,庶可自改;今罪已重,不得降也。」乃解圍去。

『范書』蓋勲伝:中平元年,北地羌胡與邊章等寇亂隴右,刺史左昌因軍興斷盜數千萬。勳固諫,昌怒,乃使勳別屯阿陽以拒賊鋒,欲因軍事罪之,而勳數有戰功。邊章等遂攻金城,殺郡守陳懿,勳勸昌救之,不從。邊章等進圍昌於冀,昌懼而召勳。勳初與從事辛曾、孔常俱屯阿陽,及昌檄到,曾等疑不肯赴。勳怒曰:「昔莊賈後期,穰苴奮劒。今之從事,豈重於古之監軍哉!」曾等懼而從之。勳即率兵救昌。到,乃誚讓章等,責以背叛之罪。皆曰:「左使君若早從君言,以兵臨我,庶可自改。今罪已重,不得降也。」乃解圍而去。

叛羌圍校尉夏育於畜官,勳與州郡合兵救育,至狐槃,為羌所敗。勳餘眾不及百人,身被三創,堅坐不動,指木表曰:「尸我於此!」句就種羌滇吾以兵扞眾曰:「蓋長史賢人,汝曹殺之者為負天。」勳仰罵曰:「死反虜,汝何如,促來殺我!」眾相視而驚。滇吾下馬與勳,勳不肯上,遂為羌所執。羌服其義勇,不敢加害,送還漢陽。後刺史楊雍表勳領漢陽太守。

『范書』蓋勲伝:時叛羌圍護羌校尉夏育於畜官,勳與州郡合兵救育,至狐槃,為羌所破。勳收餘眾百餘人,為魚麗之陳。羌精騎夾攻之急,士卒多死。勳被三創,堅不動,乃指木表曰:「必尸我於此。」句就種羌滇吾素為勳所厚,乃以兵扞眾曰:「蓋長史賢人,汝曹殺之者為負天。」勳仰罵曰:「死反虜,汝何知?促來殺我!」眾相視而驚。滇吾下馬與勳,勳不肯上,遂為賊所執。羌戎服其義勇,不敢加害,送還漢陽。後刺史楊雍即表勳領漢陽太守。

蓋勲伝から、だいぶ中略(なかぬけ)があるので、蓋勲伝を読もう。


張曼成餘黨更以趙弘為帥,眾復盛,至十餘萬,據宛城。朱儁與荊州刺史徐璆等合兵圍之,自六月至八月不拔。有司奏徵儁,司空張溫上疏曰:「昔秦用白起,燕任樂毅,皆曠年歷載,乃能克敵。儁討潁川已有功效,引師南指,方略已設;臨軍易將,兵家所忌,宜假日月,責其成功。」帝乃止。儁擊弘,斬之。賊帥韓忠復據宛拒儁,儁鳴鼓攻其西南,賊悉眾赴之;儁自將精卒掩其東北,乘城而入。忠乃退保小城,惶懼乞降。諸將皆欲聽之,儁曰:「兵固有形同而勢異者。昔秦、項之際,民無定主,故賞附以勸來耳。今海內一統,唯黃巾造逆。納降無以勸善,討之足以懲惡。今若受之,更開逆意,賊利則進戰,鈍則乞降,縱敵長寇,非良計也。」因急攻,連戰不克。儁登土山望之,顧謂司馬張超曰:「吾知之矣。賊今外圍周固,內營逼急,乞降不受,欲出不得,所以死戰也。萬人一心,猶不可當,況十萬乎!不如徹圍,並兵入城,忠見圍解,勢必自出。自出則意散,〔易〕破之道也。」既而解圍,忠果出戰,儁因擊,大破之,斬首萬餘級。南陽太守秦頡殺忠,餘眾復奉孫夏為帥,還屯宛。儁急攻之,司馬孫堅率眾先登;癸巳,拔宛城。孫夏走,儁追至西鄂精山,復破之,斬萬餘級。於是黃巾破散,其餘州郡所誅,一郡數千人。

『范書』朱儁伝:(すべて朱儁伝なので、コピペしない)後太守秦頡擊殺曼成,賊更以趙弘為帥,眾浸盛,遂十餘萬,據宛城。……復以孫夏為帥,還屯宛中。儁急攻之。夏走,追至西鄂精山,又破之。復斬萬餘級,賊遂解散。
『范書』霊帝紀:癸巳,朱儁拔宛城,斬黃巾別帥孫夏。

「黃巾破散,其餘州郡所誅,一郡數千人」は、出典が分からない。『後漢紀』が出典。「是に於て黄巾 悉く破れ、其の餘州 誅する所、一郡に数千人」とある。


十二月,己巳,赦天下,改元。

『范書』霊帝紀:十二月己巳,大赦天下,改元中平。

豫州刺史太原王允破黃巾,得張讓賓客書,與黃巾交通,上之。上責怒讓;讓叩頭陳謝,竟亦不能罪也。讓由是以事中允,遂傳下獄會赦,還為刺史;旬日間,復以它罪被捕。楊賜不欲使更楚辱,遣客謝之曰:「君以張讓之事,故一月再征,凶慝難量,幸為深計!」諸從事好氣決者,共流涕奉藥而進之。允厲聲曰:「吾為人臣,獲罪於君,當伏大辟以謝天下,豈有乳藥求死乎!」投杯而起,出就檻車。既至〔廷尉〕,大將軍進與楊賜、袁隗共上疏請之,得減死論。

『范書』列伝第五十六 王允伝:中平元年,黃巾賊起,特選拜豫州刺史。辟荀爽、孔融等為從事,上除禁黨。討擊黃巾別帥,大破之,與左中郎將皇甫嵩、右中郎將朱儁等受降數十萬。於賊中得中常侍張讓賓客書疏,與黃巾交通,允具發其姦,以狀聞。靈帝責怒讓,讓叩頭陳謝,竟不能罪之。而讓懷協忿怨,以事中允。明年,遂傳下獄。/會赦,還復刺史。旬日閒,復以它罪被捕。司徒楊賜以允素高,不欲使更楚辱,乃遣客謝之曰:「君以張讓之事,故一月再徵。凶慝難量,幸為深計。」又諸從事好氣決者,共流涕奉藥而進之。允厲聲曰:「吾為人臣,獲罪於君,當伏大辟以謝天下,豈有乳藥求死乎!」投杯而起,出就檻車。既至廷尉,左右皆促其事,朝臣莫不歎息。大將軍何進、太尉袁隗、司徒楊賜共上疏請之曰:「夫內視反聽,則忠臣竭誠;寬賢矜能,則義士厲節。是以孝文納馮唐之說,晉悼宥魏絳之罪。允以特選受命,誅逆撫順,曾未期月,州境澄清。方欲列其庸勳,請加爵賞,而以奉事不當,當肆大戮。責輕罰重,有虧眾望。臣等備位宰相,不敢寢默。誠以允宜蒙三槐之聽,以昭忠貞之心。」書奏,得以減死論。是冬大赦,而允獨不在宥,三公咸復為言。至明年,乃得解釋。是時宦者橫暴,睚眦觸死。允懼不免,乃變易名姓,轉側河內、陳留閒。

中平二年(185)

春,正月,大疫。二月,己酉,南宮雲臺災。庚戌,樂城門災。

『范書』霊帝紀:二年春正月,大疫。琅邪王據薨。二月己酉,南宮大灾,火半月乃滅。(己)〔癸〕亥,廣陽門外屋自壞。稅天下田,畝十錢。

中常侍張讓、趙忠說帝斂天下田,畝十錢,以修宮室、鑄銅人。樂安太守陸康上疏諫曰:「昔魯宣稅畝而蝝災自生。哀公增賦而孔子非之,豈有聚奪民物以營無用之銅人,捐捨聖戒,自蹈亡王之法哉!」內幸譖康援引亡國以譬聖明,大不敬,檻車徵詣廷尉。侍御史劉岱表陳解釋,得免歸田里。康,續之孫也。

『范書』張譲伝:明年,南宮災。讓、忠等說帝令斂天下田畝稅十錢,以修宮室。
『范書』陸康伝:時靈帝欲鑄銅人,而國用不足,乃詔調民田,畝斂十錢。而比水旱傷稼,百姓貧苦。康上疏諫曰:「……夫十一而稅,周謂之徹。徹者通也,言其法度可通萬世而行也。故魯宣稅畝,而蝝灾自生;哀公增賦,而孔子非之。豈有聚奪民物,以營無用之銅人;捐捨聖戒,自蹈亡王之法哉!傳曰:『君舉必書,書而不法,後世何述焉?』陛下宜留神省察,改敝從善,以塞兆民怨恨之望。」書奏,內倖因此譖康援引亡國,以譬聖明,大不敬,檻車徵詣廷尉。侍御史劉岱典考其事,岱為表陳解釋,免歸田里。復徵拜議郎。

又詔發州郡材木文石,部送京師。黃門常侍輒令譴呵不中者,因強折賤買,僅得本賈十分之一,因復貨之,宦官復不為即受,材木遂至腐積,宮室連年不成。刺史、太守復增私調,百姓呼嗟。又令西園騶分道督趣,恐動州郡,多受賕賂。刺史、二千石及茂才、孝廉遷除皆至西園諧價,然後得去,其守清者乞不之官,皆迫遣之。/時巨鹿太守河內司馬直新除,以有清名,減責三百萬。直被詔,悵然曰:「為民父母而反割剝百姓以稱時求,吾不忍也。」辭疾,不聽。行至孟津,上書極陳當世之失,即吞藥自殺。書奏,帝為暫絶修宮錢

『范書』張譲伝:發太原、河東、狄道諸郡材木及文石,每州郡部送至京師,黃門常侍輒令譴呵不中者,因強折賤買,十分雇一,因復貨之於宦官,復不為即受,材木遂至腐積,宮室連年不成。刺史、太守復增私調,百姓呼嗟。凡詔所徵求,皆令西園騶密約勑,號曰「中使」,恐動州郡,多受賕賂。刺史、二千石及茂才孝廉遷除,皆責助軍修宮錢,大郡至二三千萬,餘各有差。/時鉅鹿太守河內司馬直新除,以有清名,減責三百萬。直被詔,悵然曰:「為民父母,而反割剝百姓,以稱時求,吾不忍也。」辭疾,不聽。行至孟津,上書極陳當世之失,古今禍敗之戒,即吞藥自殺。書奏,帝為暫絶修宮錢

以朱儁為右車騎將軍。

『范書』朱儁伝:明年春,遣使者持節拜儁右車騎將軍,振旅還京師,以為光祿大夫,增邑五千,更封錢塘侯,加位特進。以母喪去官,起家,復為將作大匠,轉少府、太僕。

『范書』霊帝紀にないが、朱儁伝に「明年春」とあるから載せた。


自張角之亂,所在盜賊並起,博陵張牛角、常山褚飛燕及黃龍、左校、于氐根、張白騎、劉石、左髭〔丈〕(文)八[7]、平漢大計、司隸緣城、雷公、浮雲、白雀、楊鳳、于毒、五鹿、李大目、白繞、眭固、苦蝤之徒,不可勝數,大者二三萬,小者六七千人。

『范書』朱儁伝:自黃巾賊後,復有黑山、黃龍、白波、左校、郭大賢、于氐根、青牛角、張白騎、劉石、左髭丈八、平漢、大計、司隸、掾哉、雷公、浮雲、飛燕、白雀、楊鳳、于毒、五鹿、李大目、白繞、畦固、苦唒之徒,並起山谷閒,不可勝數。其大聲者稱雷公,騎白馬者為張白騎,輕便者言飛燕,多髭者號于氐根,大眼者為大目,如此稱號,各有所因。大者二三萬,小者六七千。

張牛角、褚飛燕合軍攻癭陶,牛角中流矢且死,令其眾奉飛燕為帥,改姓張。飛燕名燕,輕勇走趫捷,故軍中號曰「飛燕」。山谷寇賊多附之,部眾寢廣,殆至百萬,號「黑山賊」,河北諸郡縣並被其害,朝廷不能討。燕乃遣使至京師,奏書乞降;遂拜燕平難中郎將,使領河北諸山谷事,歲得舉孝廉、計吏。

『范書』袁紹伝 注引『九州春秋』:燕本姓褚。黃巾賊起,燕聚少年為羣盜,博陵張牛角亦起與燕合。燕推牛角為帥,俱攻癭陶 。牛角為飛矢所中,被創且死,大會其眾,告曰:『必以燕為帥。』牛角死,眾奉燕,故改姓張。性剽悍,捷速過人,故軍中號曰『飛燕』。其後人眾浸廣,常山、趙郡、中山、上黨、河內諸山谷皆相通,號曰『黑山』。
『范書』朱儁伝:河北諸郡縣並被其害,朝廷不能討。燕乃遣使至京師,奏書乞降,遂拜燕平難中郎將,使領河北諸山谷事,歲得舉孝廉、計吏。

司徒袁隗免。三月,以廷尉崔烈為司徒。烈,寔之從兄也。

『范書』霊帝紀:司徒袁隗免。三月,廷尉崔烈為司徒。

是時,三公往往因常侍、阿保入錢西園而得之,段穎、張溫等雖有功勤名譽,然皆行輸貨財,乃登公位。烈因傅母入錢五百萬,故得為司徒。及拜日,天子臨軒,百僚畢會,帝顧謂親幸者曰:「悔不小靳,可至千萬!」程夫人於傍應曰:「崔公,冀州名士,豈肯買官!賴我得是,反不知姝邪!」烈由是聲譽頓衰

『范書』列伝第四十二 崔寔伝:寔從兄烈,有重名於北州,歷位郡守、九卿。靈帝時,開鴻都門榜賣官爵,公卿州郡下至黃綬各有差。其富者則先入錢,貧者到官而後倍輸,或因常侍、阿保別自通達。是時段熲、樊陵、張溫等雖有功勤名譽,然皆先輸貨財而後登公位。烈時因傅母入錢五百萬,得為司徒。及拜日,天子臨軒,百僚畢會。帝顧謂親倖者曰:「悔不小靳,可至千萬。」程夫人於傍應曰:「崔公冀州名士,豈肯買官?賴我得是,反不知姝邪!」烈於是聲譽衰減

北宮伯玉等寇三輔,詔左車騎將軍皇甫嵩鎮長安以討之。

『范書』霊帝紀:北宮伯玉等寇三輔,遣左車騎將軍皇甫嵩討之,不尅。 『范書』皇甫嵩伝:會邊章、韓遂作亂隴右,明年春,詔嵩迴鎮長安,以衛園陵。章等遂復入寇三輔,使嵩因討之。

皇甫嵩伝の「明年春」が時期を特定している。


時涼州兵亂不解,徵發天下役賦無已,崔烈以為宜棄涼州。詔會公卿百官議之,議郎傅燮厲言曰:「斬司徒,天下乃安!」尚書奏燮廷辱大臣。帝以問燮,對曰:「樊噲以冒頓悖逆,憤激思奮,未失人臣之節,季布猶曰『噲可斬也』。今涼州天下要衝,國家籓衛。高祖初興,使酈商別定隴石;世宗拓境,列置四郡,議者以為斷匈奴右臂。今牧御失和,使一州叛逆;烈為宰相,不念為國思所以弭之之策,乃欲割棄一方萬里之土,臣竊惑之!若使左衽之虜得居此地,士勁甲堅,因以為亂,此天下之至慮,社稷之深憂也。若烈不知,是極蔽也;知而故言,是不忠也。」帝善而從之。

『范書』列伝四十八 傅燮伝:後拜議郎。會西羌反,邊章、韓遂作亂隴右,徵發天下,役賦無已。司徒崔烈以為宜弃涼州。詔會公卿百官,烈堅執先議。燮厲言曰:「斬司徒,天下乃安。」尚書郎楊贊奏燮廷辱大臣。帝以問燮。燮對曰:「昔冒頓至逆也,樊噲為上將,願得十萬眾橫行匈奴中,憤激思奮,未失人臣之節,顧計當從與不耳,季布猶曰『噲可斬也 』。今涼州天下要行童,國家藩衛。高祖初興,使酈商別定隴右;世宗拓境,列置四郡,議者以為斷匈奴右臂。今牧御失和,使一州叛逆,海內為之騷動,陛下臥不安寢。烈為宰相,不念為國思所以弭之之策,乃欲割弃一方萬里之土,臣竊惑之。若使左衽之虜得居此地,士勁甲堅,因以為亂,此天下之至慮,社稷之深憂也。若烈不知之,是極蔽也;知而故言,是不忠也。」帝從燮議。由是朝廷重其方格,每公卿有缺,為眾議所歸。

夏,四月,庚戌,大雨雹。五月,太慰鄧盛罷;以太僕河南張延為太尉。六月,以討張角功,封中常侍張讓等十二人為列侯。秋,七月,三輔螟。

『范書』霊帝紀:夏四月庚戌,大風,雨雹。五月,太尉鄧盛罷,太僕河(南)〔內〕張延為太尉。秋七月,三輔螟。
袁宏『後漢紀』:六月,以討張角功,封中常侍張讓等十二人為列侯。

皇甫嵩之討張角也,過鄴,見中常侍趙忠舍宅逾制,奏沒入之。又中常侍張讓私求錢五千萬,嵩不與。二人由是奏嵩連戰無功,功費者多,徵嵩還,收左軍騎將車印綬,削戸六千

『范書』皇甫嵩伝:初,嵩討張角,路由鄴,見中常侍趙忠舍宅踰制,乃奏沒入之。又中常侍張讓私求錢五千萬,嵩不與,二人由此為憾,奏嵩連戰無功,所費者多。其秋徵還,收左車騎將軍印綬,削戸六千,更封都鄉侯,二千戶。

八月,以司空張溫為車騎將軍,執金吾袁滂為副,以討北宮伯玉;拜中郎將董卓為破虜將軍,與蕩寇將軍周慎並統於溫。

『范書』霊帝紀:八月,以司空張溫為車騎將軍,討北宮伯玉。
『范書』董卓伝:明年春,將數萬騎入寇三輔,侵逼園陵,托誅宦官為名。詔以卓為中郎將,副左車騎將軍皇甫嵩征之。嵩以無功免歸,而邊章、韓遂等大盛。朝廷復以司空張溫為車騎將軍,假節,執金吾袁滂為副。拜卓破虜將軍,與盪寇將軍周慎並統於溫。

九月,以特進楊賜為司空。冬,十月,庚寅[8],臨晉文烈侯楊賜薨。以光祿大夫許相為司空。相,訓之子也。

『范書』霊帝紀:九月,特進楊賜為司空。冬十月庚寅,司空楊賜薨,光祿大夫許相為司空。前司徒陳耽、諫議大夫劉陶坐直言,下獄死。

霊帝紀にある劉陶の下獄死は、劉陶伝で膨らませる。


諫議大夫劉陶上言:「天下前遇張角之亂,後遭邊章之寇,今西羌逆類已攻河東,恐遂轉盛,豕突上京。民有百走退死之心,而無一前鬥生之計,西寇浸前,車騎孤危,假令失利,其敗不救。臣自知言數見厭,而言不自裁者,以為國安則臣蒙其慶,國危則臣亦先亡也。謹復陳當今要急八事。」大較言天下大亂,皆由宦官。宦官共讒陶曰:「前張角事發,詔書示以威恩,自此以來,各各改悔。今者四方安靜,而陶疾害聖政,專言妖孽。州郡不上,陶何緣知?疑陶與賊通情。」於是收陶下黃門北寺獄,掠按日急。陶謂使者曰:「臣恨不與伊、呂同疇,而以三仁為輩。今上殺忠謇之臣,下有憔悴之民,亦在不久,後悔何及!」遂閉氣而死。前司徒陳耽為人忠正,宦官怨之,亦誣陷,死獄中。

『范書』列伝第四十七 劉陶伝:是時天下日危,寇賊方熾,陶憂致崩亂,復上疏曰:「臣聞事之急者不能安言,心之痛者不能緩聲。竊見天下前遇張角之亂,後遭邊章之寇,每聞羽書告急之聲,心灼內熱,四體驚竦。今西羌逆類,私署將帥,皆多段熲時吏,曉習戰陳,識知山川,變詐萬端。臣常懼其輕出河東、馮翊,鈔西軍之後,東之函谷,據阸高望。今果已攻河東,恐遂轉更豕突上京。如是則南道斷絕,車騎之軍孤立,關東破膽,四方動搖,威之不來,叫之不應,雖有田單、陳平之策,計無所用。臣前驛馬上便宜,急絕諸郡賦調,冀尚可安。事付主者,留連至今,莫肯求問。今三郡之民皆以奔亡,南出武關,北徙壺谷,冰解風散,唯恐在後。今其存者尚十三四,軍吏士民悲愁相守,民有百走退死之心,而無一前鬬生之計。西寇浸前,去營咫尺,胡騎分布,已至諸陵。將軍張溫,天性精勇,而主者旦夕迫促,軍無後殿,假令失利,其敗不救。臣自知言數見厭,而言不自裁者,以為國安則臣蒙其慶,國危則臣亦先亡也。謹復陳當今要急八事,乞須臾之閒,深垂納省。」其八事,大較言天下大亂,皆由宦官。宦官事急,共讒陶曰:「前張角事發,詔書示以威恩,自此以來,各各改悔。今者四方安靜,而陶疾害聖政,專言妖孼。州郡不上,陶何緣知?疑陶與賊通情。」於是收陶,下黃門北寺獄,掠按日急。陶自知必死,對使者曰:「朝廷前封臣云何?今反受邪譖。恨不與伊、呂同疇,而以三仁為輩。」遂閉氣而死,天下莫不痛之。

張溫將諸郡兵步騎十餘萬屯美陽,邊章、韓遂亦進兵美陽,溫與戰,輒不利。十一月,董卓與右扶風鮑鴻等並兵攻章、遂,大破之,章、遂走榆中
溫遣周慎將三萬人追之。參軍事孫堅說慎曰:「賊城中無穀,當外轉糧食,堅願得萬人斷其運道,將軍以大兵繼後,賊必困乏而不敢戰,走入羌中,並力討之,則涼州可定也!」慎不從,引軍圍榆中城,而章、遂分屯葵園峽,反斷慎運道,慎懼,棄車重而退。溫又使董卓將兵三萬討先零羌,羌、胡圍卓於望垣北,糧食乏絕,乃於所度水中偽立堰以捕魚,而潛從堰下過軍。比賊追之,決水已深,不得度,遂還屯扶風

『范書』董卓伝:拜卓破虜將軍,與盪寇將軍周慎並統於溫。并諸郡兵步騎合十餘萬屯美陽,以衞園陵。章、遂亦進兵美陽。溫、卓與戰,輒不利。十一月,夜有流星如火,光長十餘丈,照章、遂營中,驢馬盡鳴。賊以為不祥,欲歸金城。卓聞之喜,明日,乃與右扶風鮑鴻等并兵俱攻,大破之,斬首數千級。章、遂敗走榆中。/溫乃遣周慎將三萬人追討之。溫參軍事孫堅說慎曰:「賊城中無穀,當外轉糧食。堅願得萬人斷其運道,將軍以大兵繼後,賊必困乏而不敢戰。若走入羌中,并力討之,則涼州可定也。」慎不從,引軍圍榆中城。而章、遂分屯葵園狹,反斷慎運道。慎懼,乃弃車重而退。溫時亦使卓將兵三萬討先零羌,卓於望垣北為羌胡所圍,糧食乏絕,進退逼急。乃於所度水中偽立焉,以為捕魚,而潛從焉下過軍。比賊追之,決水已深,不得度。時眾軍敗退,唯卓全師而還,屯於扶風,封斄鄉侯,邑千戶。

張溫以詔書召卓,卓良久乃詣溫;溫責讓卓,卓應對不順。孫堅前耳語謂溫曰:「卓不怖罪而鴟張大語,宜以召不時至,陳軍法斬之。」溫曰:「卓素著威名於河、隴之間,今日殺之,西行無依。」堅曰:「明公親率王師,威震天下,何賴於卓!觀卓所言,不假明公,輕上無禮,一罪也;章、遂跋扈經年,當以時進討,而卓云未可,沮軍疑眾,二罪也;卓受任無功,應召稽留,而軒昂自高,三罪也。古之名將仗鉞臨眾,未有不斷斬以成功者也。今明公垂意於卓,不即加誅,虧損威刑,於是在矣。」溫不忍發,乃曰:「君且還,卓將疑人。」堅遂出。

『陳志』孫堅伝:邊章、韓遂、作亂涼州。中郎將董卓、拒討、無功。中平三年、遣司空張溫、行車騎將軍、西討章等。溫、表請堅與參軍事、屯長安。溫、以詔、書召卓。卓、良久乃詣溫。溫責讓卓、卓應對不順。堅、時在坐、前、耳語謂溫曰「卓、不怖罪而鴟張大語。宜以召不時至、陳軍法斬之」溫曰「卓、素著威名於隴蜀之間。今日殺之、西行無依」堅曰「明公、親率王兵、威震天下。何賴於卓?觀卓所言、不假明公、輕上無禮、一罪也。章遂、跋扈經年、當以時進討、而卓云未可、沮軍疑衆、二罪也。卓、受任無功、應召稽留、而軒昂自高、三罪也。古之名將、仗鉞臨衆、未有不斷斬以示威者也。是以、穰苴斬莊賈、魏絳戮楊干。今明公、垂意於卓不卽加誅、虧損威刑、於是在矣」溫不忍發舉、乃曰「君、且還。卓將疑人」堅、因起出。

是歳,帝造萬金堂於西園,引司農金錢、繒帛牣積堂中,復藏寄小黃門・常侍家錢各數千萬,又於河間買田宅,起第觀。

『范書』霊帝紀:是歳,造萬金堂於西園。洛陽民生兒,兩頭四臂。
『范書』張譲伝:又造萬金堂於西園,引司農金錢繒帛,仞積其中。又還河閒買田宅,起第觀。帝本侯家,宿貧,每歎桓帝不能作家居,故聚為私臧,復(臧)寄小黃門・常侍錢各數千萬。常云:「張常侍是我公,趙常侍是我母。」宦官得志,無所憚畏,並起第宅,擬則宮室。帝常登永安侯臺,宦官恐其望見居處,乃使中大人尚但諫曰:「天子不當登高,登高則百姓虛散。」自是不敢復升臺榭。

中平三年(186)

春,二月,江夏兵趙慈反,殺南陽太守秦頡。庚戌,赦天下。太尉張延罷。遣使者持節就長安拜張溫為太尉。三公在外始於溫。

『范書』霊帝紀:三年春二月,江夏兵趙慈反,殺南陽太守秦頡。庚戌,大赦天下。太尉張延罷。車騎將軍張溫為太尉,中常侍趙忠為車騎將軍。
『范書』董卓伝:三年春,遣使者持節就長安拜張溫為太尉。三公在外,始之於溫。

以中常侍趙忠為車騎將軍。帝使忠論討黃巾之功,執金吾甄舉謂忠曰:「傅南容前在東軍,有功不侯,天下失望。今將軍親當重任,宜進賢理屈,以副眾心。」忠納其言,遣弟城門校尉延致殷勤於傅燮。延謂燮曰:「南容少答我常侍,萬戶侯不足得也!」燮正色拒之曰:「有功不論,命也。傅燮豈求私賞哉!」忠愈懷恨,然憚其名,不敢害,出為漢陽太守

『陳志』傅燮伝:頃之,趙忠為車騎將軍,詔忠論討黃巾之功,執金吾甄舉等謂忠曰:「傅南容前在東軍,有功不侯,故天下失望。今將軍親當重任,宜進賢理屈,以副眾心。」忠納其言,遣弟城門校尉延致殷勤。延謂燮曰:「南容少荅我常侍,萬戶侯不足得也。」燮正色拒之曰:「遇與不遇,命也;有功不論,時也。傅燮豈求私賞哉!」忠愈懷恨,然憚其名,不敢害。權貴亦多疾之,是以不得留,出為漢陽太守。

帝使鉤盾令宋典繕修南宮玉堂,又使掖庭令畢嵐鑄四銅人,又鑄四鐘,皆受二千斛。又鑄天祿、蝦蟆吐水於平門外橋東,轉水入宮。又作翻車、渴烏,施於橋西,用灑南北郊路,以為可省百姓灑道之費

『范書』張譲伝:明年,遂使鉤盾令宋典繕修南宮玉堂。又使掖庭令畢嵐鑄銅人四列於倉龍、玄武闕。又鑄四鐘,皆受二千斛,縣於玉堂及雲臺殿前。又鑄天祿蝦蟇,吐水於平門外橋東,轉水入宮。又作翻車渴烏,施於橋西,用灑南北郊路,以省百姓灑道之費。又鑄四出文錢,錢皆四道。識者竊言侈虐已甚,形象兆見,此錢成,必四道而去。及京師大亂,錢果流布四海。復以忠為車騎將軍,百餘日罷。

五月,壬辰晦,日有食之。六月,荊州刺史王敏討趙慈,斬之。車騎將軍趙忠罷。冬,十月,武陵蠻反,郡兵討破之。

前太尉張廷為宦官所譖,下獄死。十二月,鮮卑寇幽、并二州。徵張溫還京師。 『范書』霊帝紀:五月壬辰晦,日有食之。六月,荊州刺史王敏討趙慈,斬之。車騎將軍趙忠罷。秋八月,懷陵上有雀萬數,悲鳴,因鬬相殺。冬十月,武陵蠻叛,寇郡界,郡兵討破之。前太尉張延為宦人所譖,下獄死。十二月,鮮卑寇幽并二州。

中平四年(187)

春,正月,己卯,赦天下。二月,滎陽賊殺中矣令。三月,河南尹何苗討滎陽賊,破之;拜苗為車騎將軍。
韓遂殺邊章及北宮伯玉、李文侯,擁兵十餘萬,進圍隴西,太守李相如叛,與遂連和。

『范書』霊帝紀:四年春正月己卯,大赦天下。二月,滎陽賊殺中牟令。己亥,南宮內殿罘罳自壞。三月,河南尹何苗討滎陽賊,破之,拜苗為車騎將軍。 『范書』董卓伝:其冬,徵溫還京師,韓遂乃殺邊章及伯玉、文侯,擁兵十餘萬,進圍隴西。太守李相如反,與遂連和,共殺涼州刺史耿鄙。而鄙司馬扶風馬騰,亦擁兵反叛,又漢陽王國,自號「合眾將軍」,皆與韓遂合。共推王國為主,悉令領其眾,寇掠三輔。

涼州刺史耿鄙率六郡兵討遂。鄙任治中程球,球通姦利,士民怨之。漢陽太守傅燮謂鄙曰:「使君統政日淺,民未知教。賊聞大軍將至,必萬人一心,邊兵多勇,其鋒難當;而新合之眾,上下未和,萬一內變,雖悔無及。不若息軍養德,明賞必罰,賊得寬挺,必謂我怯,群惡爭勢,其離可必。然後率已教之民,討成離之賊,其功可坐而待也。」鄙不從
夏四月,鄙行至狄道,州別駕反應賊,先殺程球,次害鄙,賊遂進圍漢陽。城中兵少糧盡,燮猶固守

『范書』傅燮伝:時刺史耿鄙委任治中程球,球為通姦利,士人怨之。中平四年,鄙率六郡兵討金城賊王國、韓遂等。燮知鄙失眾,必敗,諫曰:「使君統政日淺,人未知教。孔子曰:『不教人戰,是謂弃之。』今率不習之人,越大隴之阻,將十舉十危,而賊聞大軍將至,必萬人一心。邊兵多勇,其鋒難當,而新合之眾,上下未和,萬一內變,雖悔無及。不若息軍養德,明賞必罰。賊得寬挺,必謂我怯,羣惡爭埶,其離可必。然後率已教之人,討已離之賊,其功可坐而待也。今不為萬全之福,而就必危之禍,竊為使君不取。」鄙不從。行至狄道,果有反者,先殺程球,次害鄙,賊遂進圍漢陽。城中兵少粮盡,燮猶固守
『范書』霊帝紀:夏四月,涼州刺史耿鄙討金城賊韓遂,鄙兵大敗,遂寇漢陽,漢陽太守傅燮戰沒。扶風人馬騰、漢陽人王國並叛,寇三輔。

時北地胡騎數千隨賊攻郡,皆夙懷燮恩,共於城外叩頭,求送燮歸鄉里。燮子幹,年十三,言於燮曰:「國家昏亂,遂令大人不容於朝。今後不足以自守,宜聽羌、胡之請,還鄉里,徐俟有道而輔之。」言未終,燮慨然歎曰:「汝知吾必死邪!聖達節,次守節。殷紂暴虐,伯夷不食周粟而死。再遭世亂,不能養浩然之志,食祿,又欲避其難乎!吾行何之,必死於此!汝有才智,勉之勉之!主簿楊會,吾之程嬰也。」
狄道人王國使故酒泉太守黃衍說燮曰:「天下已非復漢有,府君寧有意為吾屬帥乎?」燮按劍叱衍曰:「若剖符之臣,反為賊說邪!」遂麾左右進兵,臨陳戰歿
耿鄙司馬扶風馬騰亦擁兵反,與韓遂合,共推王國為主,寇掠三輔。

時北〔地〕胡騎數千隨賊攻郡,皆夙懷燮恩,共於城外叩頭,求送燮歸鄉里。子幹年十三,從在官舍。知燮性剛,有高義,恐不能屈志以免,進諫曰:「國家昏亂,遂令大人不容於朝。今天下已叛,而兵不足自守,鄉里羌胡先被恩德,欲令弃郡而歸,願必許之。徐至鄉里,率厲義徒,見有道而輔之,以濟天下。」言未終,燮慨然而歎,呼幹小字曰:「別成,汝知吾必死邪?蓋『聖達節,次守節』。且殷紂之暴,伯夷不食周粟而死,仲尼稱其賢。今朝廷不甚殷紂,吾德亦豈絕伯夷?世亂不能養浩然之志,食祿又欲避其難乎?吾行何之,必死於此。汝有才智,勉之勉之。主簿楊會,吾之程嬰也。」幹哽咽不能復言,左右皆泣下。/王國使故酒泉太守黃衍說燮曰:「成敗之事,已可知矣。先起,上有霸王之業,下成伊呂之勳。天下非復漢有,府君寧有意為吾屬師乎?」燮案劒叱衍曰:「若剖符之臣,反為賊說邪!」遂麾左右進兵,臨陣戰歿。謚曰壯節侯。
『范書』董卓伝:而鄙司馬扶風馬騰,亦擁兵反叛,又漢陽王國,自號「合眾將軍」,皆與韓遂合。共推王國為主,悉令領其眾,寇掠三輔。

太尉張溫以寇賊未平,免;以司徒崔烈為太尉。五月,以司空許相為司徒;光祿勳沛國丁宮為司空。

『范書』霊帝紀:太尉張溫免,司徒崔烈為太尉。五月,司空許相為司徒,光祿勳沛國丁宮為司空。

初,張溫發幽州烏桓突騎三千以討涼州,故中山相漁陽張純請將之,溫不聽,而使涿令遼西公孫瓚將之。軍到薊中,烏桓以牢稟逋縣,多叛還本國。張純忿不得將,乃與同郡故泰山太守張舉及烏桓大人丘力居等連盟,劫略薊中,殺護烏桓校尉公綦稠、右北平太守劉政、遼東太守陽終等,眾至十餘萬,屯肥如。舉稱天子,純稱彌天將軍、安定王,移收州郡,云舉當代漢,告天子避位,敕公卿奉迎。

『范書』霊帝紀:漁陽人張純與同郡張舉舉兵叛,攻殺右北平太守劉政、遼東太守楊終、護烏桓校尉公綦稠等。舉(兵)自稱天子,寇幽、冀二州。
『范書』列伝第六十三 劉虞伝:後車騎將軍張溫討賊邊章等,發幽州烏桓三千突騎,而牢稟逋懸,皆畔還本國。前中山相張純私謂前太山太守張舉曰:「今烏桓既畔,皆願為亂,涼州賊起,朝廷不能禁。又洛陽人妻生子兩頭,此漢祚衰盡,天下有兩主之徵也。子若與吾共率烏桓之眾以起兵,庶幾可定大業。」舉因然之。四年,純等遂與烏桓大人共連盟,攻薊下,燔燒城郭,虜略百姓,殺護烏桓校尉箕稠、右北平太守劉政、遼東太守陽終等,眾至十餘萬,屯肥如。舉稱「天子」,純稱「彌天將軍安定王」,移書州郡,云舉當代漢,告天子避位,勑公卿奉迎。
『范書』烏桓伝:中平四年,前中山太守張純畔,入丘力居眾中,自號彌天安定王,遂為諸郡烏桓元帥,寇掠青、徐、幽、冀四州。五年,以劉虞為幽州牧,虞購募斬純首,北州乃定。

冬,十月,長沙賊區星自稱將軍,眾萬餘人;詔以議郎孫堅為長沙太守,討擊平之,封堅烏程侯。十一月,太尉崔烈罷;以大司農曹嵩為太尉。十二月,屠各胡反。是歳,賣關內侯,直五百萬錢。

『范書』霊帝紀:冬十月,零陵人觀鵠自稱「平天將軍」,寇桂陽,長沙太守孫堅擊斬之。十一月,太尉崔烈罷,大司農曹嵩為太尉。十二月,休屠各胡叛。是歲,賣關內侯,假金印紫綬,傳世,入錢五百萬。

前大秋長陳寔卒,海內赴吊者三萬餘人。寔在鄉閭,平心率物,其有爭論,輒求判正,曉譬曲直,退無怨者,至乃歎曰:「寧為刑罰所加,不為陳君所短!」楊賜、陳耽,每拜公卿,群僚畢賀,輒歎寔大位未登,愧於先之

『范書』列伝第五十二 陳寔伝:寔在鄉閭,平心率物。其有爭訟,輒求判正,曉譬曲直,退無怨者。至乃歎曰:「寧為刑罰所加,不為陳君所短。」……太尉楊賜、司徒陳耽,每拜公卿,羣僚畢賀,賜等常歎寔大位未登,愧於先之。……中平四年,年八十四,卒于家。何進遣使弔祭,海內赴者三萬餘人,制衰麻者以百數。共刊石立碑,謚為文範先生。

司馬光によって、もとの列伝の記述が前後しまくって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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