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『建康実録』赤烏五年~孫権末年テキスト

むじんさん(http://d.hatena.ne.jp/mujin/)が、2008年頃、『建康実録』のテキストを起こして下さっているのですが、赤烏四年で終わっています。検索の仕方が悪いだけかもですが。
それ以降、ぼくの興味が及ぶ範囲(当面は、諸葛恪が死ぬくらい)まで、『建康実録』の原文のテキストを起こします。
『中國哲學書電子化計劃』というサイトに、スキャンしたらしきテキストがありますが、あまりに誤りが多い。といいますか、OCR? で自動的に読みとったあと、人間の目を入れた形跡がない。「桓」が「相」に化けてたり、「子」が「于」に化けてたり、あまりに「機械的」です。そういうわけで、中華書局の印刷された本を見ながら、ぼくが目の届いた範囲で、字を修正しました。以後、引用するときの作業的な便宜のため、日本語の新字に改めました。
『建康実録』の校勘記も、『中國哲學書電子化計劃』にあって、これはコピペして、該当箇所に灰色囲みとして、挿入しておきました。

赤烏五年

五年春正月、立子和為皇太子、大赦、改禾興県為嘉興県。
二月、羣臣奏請立皇后及皇子為諸侯王。辞曰、「今天下未定、民物労瘁、有功未録、飢寒未恤。猥割土壌、以封子弟、崇爵位以寵妃妾、朕不取焉」
三月、海塩言黄龍見。
夏四月、旱。詔禁献御、減太官膳。
秋七月、有司又奏、立皇后・諸侯王。
八月、立子霸為魯王。
九月、遣将軍陸凱討定朱崖・澹耳郡。

九月、遣將軍陸凱討定朱崖・儋耳郡 《呉志·孫權傳》《通鑒》巻七十四皆記此事在七月。


五年春正月、子の和を立てて皇太子と為し、大赦し、禾興県を改めて嘉興県と為す。二月、羣臣 奏して請ふらく皇后及び皇子を立てて諸侯王と為せと。辞して曰く、「今 天下は未だ定らず、民物は労瘁し、功有れども未だ録せず、飢寒 未だ恤まず。猥りに土壌を割きて、以て子弟を封じ、爵位を崇めて以て妃妾を寵するは、朕 焉を取らざるなり」と。三月、海塩 黄龍 見ると言ふ。夏四月、旱す。詔して献御を禁じ、太官の膳を減さしむ。秋七月、有司 又た奏すらく、皇后・諸侯王を立てよと。八月、子の霸を立てて魯王と為す。九月、将軍の陸凱を遣はして討ちて朱崖・澹耳郡を定めしむ。

赤烏六年

六年春、騶虞見新都。
冬十一月、丞相顧雍薨、時年七十六。是月、太子太傅都郷侯闞沢薨。

◆闞沢伝
沢字徳潤、会稽山陰人。家世農夫、幼好学、居貧、常与人傭書。以供紙筆、所写既了、謂之亦過。究竟典籍、兼通暦数。察孝廉、累遷吏部尚書。
時蜀使張奉来聘、帝命公卿宴、奉於座列沢姓名嘲謔、沢不能対。時、太子少傅薛綜、因行酒至奉、代沢答曰、「蜀者何也。有犬為独。無犬為蜀、横目荀身、蟲入其腹」。奉曰、「不当復列呉耶」。綜応声曰、「無口為天、有口為呉。君臨万国、天子之都」。衆座歓笑。奉無以対。
沢性謙恭、小吏対問、皆与抗礼。人有非短、口未嘗言。容貌似不足者、然所聞少窮。嘗以賈誼過秦論進帝、欲方便諷諭、以明治乱。

十一月、扶南国献楽人。
是歳、諸葛恪大破六安、殺魏将謝景、

謝景 《吳志·孫權傳》作「謝順」。另有謝景為吳臣,南陽人。

収其民而還。魏司馬懿率軍入舒、恪遷於柴桑。

赤烏七年

七年春二月、以大将軍陸遜為丞相。
秋、嘉禾生宛陵。
八月、詔曰、「督将亡、殺其妻子。是使妻去夫、子奔父也。甚傷義教、自今勿殺之」。車騎将軍朱然・驃騎将軍歩隲等各上疏言、「自蜀還者、言蜀欲背盟与魏交通、多作舟船、繕治城郭。又前蒋琬守漢中、聞司馬懿南向、不出兵乗虚以犄角之、反委漢中、還成都。事已彰露、的無所託。宜為之備」。帝良久曰、「不然。吾待蜀不薄、聘享盟誓、無以負之。何以致此。又司馬懿前来入舒、旬日便退。蜀在万里、何知緩急而便出軍。昔魏入漢川、此間始戒厳、亦未挙制。会魏還而止、蜀寧可復以此為疑也。且人治国、舟船・城郭、何得不護。今此間治軍、豈欲禦蜀。人言若不可信。朕為諸君破家保之」。果如帝言、而蜀竟無謀。

赤烏八年

八年春二月、丞相江陵侯陸遜薨。

◆陸遜伝
遜字伯言、呉人也。本名議、世為江東大族。妻桓王女也。遜年二十、始仕幕府、

遜年二十始仕幕府 「二十」,《吳志·陸遜傳》作「二十一」。

歴東西曹令史、出為海昌屯田尉、領県事。海昌、今之塩官也。時旱、遜開倉賑窮、百姓懐之。及帝統事、而遜策定山賊、帝用為帳下都督。
時会稽太守淳于式表遜枉法、擾乱人民。遜入、乃薦式為佳吏、帝曰、「式表卿、卿何称善」。対曰、「式意欲養民、是以白臣。臣更毀之、是乱聖聴」。帝以為長者。

式意欲養民是以白臣臣更毀之是亂聖聽 陶札云:「《吳志·陸遜傳》:『式意欲養民,是以白遜。若遜複毀式以亂聖聽,不可長也。』案時孫權尚不過一將軍,遜不應稱臣,《実錄》為誤。」

後呂蒙臥疾、因上表、言遜意思深長、才堪負重、観其規慮、終可大任。帝納之。

後呂蒙臥疾因上表言至終可大任 陶札云:「《吳志·陸遜傳》,蒙至都,權問:『誰可代卿者?』蒙對曰:『陸遜意思深長,才堪負重,觀其規慮,終可大任。』案《実錄》謂蒙上表言,誤。又『意』字上應有『陸遜』二字,徐抄本《実錄》『意』字上正有『遜』字。」陶說是,今拠補。

累遷護軍・鎮西将軍、代呂蒙為右都督。征関羽、剋公安、定南郡、封華亭侯。持節・揚州牧、多所辟挙。

累遷護軍鎮西將軍至揚州牧 陶札云:「《吳志·陸遜傳》,權乃召遜拝偏將軍右部督代蒙,《実錄》謂遜代蒙為右部督,非也。蒙未嘗為右部督。又遜遷護軍鎮西將軍在遜領宜都太守時。又遜未嘗為揚州牧,《実錄》蓋因《遜傳》注引《吳書》有揚州牧呂範闢遜之事而誤。」

及帝定荊州、上表勧帝薦抜英異、以進南土人、深納其言。
黄武初、大破劉備於馬鞍山、尋敗曹休於夾石、休発背死。

尋敗曹休於夾石 「夾石」原作「夾」,今拠徐抄本及《吳志·陸遜傳》《通鑒》巻七十一補正。

遜還軍、振旅凱歌入武昌、帝授遜輔国将軍・郢州牧。改封江陵侯。勅左右以御蓋覆之、出入殿門、凡所賜与、皆御物上珍、羣臣莫比。嘉禾中、都護諸軍、与諸葛瑾等征襄陽、定安陸・石陽。及為丞相、詔領揚州牧、都督如故。

詔領揚州牧都督如故 陶札云:「揚州牧乃荊州牧之訛,都督乃都護之訛。《吳志·陸遜傳》正作荊州牧及都護。」

時帝寵魯王霸、欲廃太子和、遜上書諫曰、「太子正統、宜有盤石之固、以副至尊。不宜動揺、生悪人心」。表三四上、帝怒、以重臣未即加法、使人責之、遜不勝憤恙而薨。性忠梗、出言無私、立朝粛如也。帝嘗以諸子委遜教誨。故建昌侯慮曾於堂前作鬬鴨欄、遜見責之、即令毀除。学士南陽謝景与劉廙之談讓、以先刑後礼、

學士南陽謝景與劉廙之談講以先刑後禮 謝景、劉廙雖共為南陽人,然景為吳臣,廙為魏臣,故陶札云:「謝景不得與劉廙共談,《実錄》為誤。又以『之』字上屬,尤誤。」陶說甚是,《吳志·陸遜傳》作「南陽謝景善劉廙先刑後禮之論」。

遜引大義、訶之曰、「礼長於刑久矣。何以細辯而詭先聖之教、若此之論、不須講也」。左右失色、為人素倹知足。時年六十三、死之曰、家無餘財。

夏五月、震宮門及南津大橋。茶陵県洪水溢出、漂損二百餘家。
秋七月、帝遊後苑、観公卿射、征西将軍馬茂・符節朱真・

符節朱真 《吳志·孫權傳》作「兼符節令朱貞」。

牙門将朱志・無難都督虞欽等謀逆、欲劫公卿襲帝、事覚、夷三族。
八月、大赦。使校尉陳勲作屯田、発屯兵三万鑿句容中道、至雲陽西城、以通呉・会船艦、号破崗瀆、上下一十四埭、遇会市、作邸閣。仍於方山南截淮立埭、号曰方山埭、今在県東南七十里。

赤烏九年

九年夏四月、甘露降武昌宮。
秋九月、以驃騎大将軍歩隲為丞相、車騎大将軍朱然為左大司馬、

以驃騎大將軍步騭為丞相車騎大將軍朱然為左大司馬 《吳志·孫權傳》及步騭、朱然本傳皆云其官驃騎將軍與車騎將軍,二「大」字疑衍。

衛将軍全琮為右大司馬、

全琮 原作「全綜」,今拠宋本、庫本、甘抄本、徐抄本、周抄本、劉抄本及《吳志》本傳改正。

鎮南将軍呂岱為上将軍、諸葛恪為大将軍。時用大銭、物貴、百姓不便。詔除大銭、卑物価、使収其銭、鎔為器。

赤烏十年

十年春、適南宮、改為太初宮。詔移武昌材瓦、有司奏武昌宮、作已二十八年、恐不堪用、請別更置。帝曰、「大禹以卑官為美、今軍事未已、所在多賦、妨損農業。且建康宮乃朕従京来作府舎耳、材柱率細、年月久遠、嘗恐朽壊。今武昌材木自在、且用繕之」。
冬十月、大赦死罪。
是歳、胡人康僧会入境、置経行所、朝夕礼念、有司以聞。帝曰、「昔漢明帝感夢金人、使往西方求之、得摩滕・笠法蘭来中国立経行教。今無乃是其遺類乎」。因引見僧会、其言仏教滅度已久、唯有舎利可以求請。遂於大内立壇、結静三七日得之。帝崇仏教、以江東初有仏法、遂於壇所立建初寺。

◆葛玄伝
帝初好道術、有事仙者葛玄、嘗与遊処、或止石頭四望山所、或遊於列洲。

有事仙者葛玄至或游於列洲 《吳志·吳範劉敦趙達傳》注引《抱樸子》「葛玄」作「葛仙公」,「列洲」作「洌州」。

時忽遇風、玄船傾溺、帝悲怨久之。俄見玄曳履従江上行来、衣不濡而有酒色。玄性好酒、嘗飲酔臥門前、陂水中竟日、醒乃止。帝重之、為方山立洞元観、後玄白日昇天。今方山猶有玄煮薬鐺及薬臼在。

赤烏十一年

十一年春正月、朱然城江陵。
三月、太初宮成、周迴五百丈、正殿曰神龍、南面開五門。正中曰公車門、東門曰昇賢門、左掖門、西曰明揚門、右掖門。

明揚門 宋本、庫本同,它本皆作「明陽門」。

正東曰蒼龍門、正西曰白虎門、正北曰元武門。起臨海等殿。
夏四月、雨雹、此有徳遭険、誅伐過深之応也。雲陽言黄龍見。
五月、鄱陽言白虎仁。帝曰、「符瑞之応、表徳也。朕□臻於茲。書云、『雖休勿休』、公卿百司、勉修所職、以匡不逮、宜各勵精思朕過失」。

朕□臻於茲 「朕」下缺一字,宋本、甘抄本、劉抄本同。《吳志·孫權傳》作「朕以不明,何以臻茲」,庫本、徐抄本即拠此將「朕□」補改為「何以」二字。周抄本又作「未易」二字。

秋、丞相・冀州牧・番禹侯歩隲薨。

◆歩隲伝
騭字子山、臨淮人。性寛雅深沈、能降志辱身、研博道藝、靡不貫覧。漢末渡江、単身窮困、与広陵人衛旌種瓜自給、昼則耕斸、以勤四体、夜則端坐、読誦経書。
帝初統事、召騰為主簿、

召騭為主簿 「主簿」,《吳志·步騭傳》作「主記」。

与諸葛瑾・厳峻等並著英声於呉中、累遷使持節・征南中郎将・交州刺史、徵為驃騎将軍、領冀州牧。
時皇太子登在武昌与騰書、問遠近士君子先後之宜。具條答於時建業人物在荊州界者、諸葛瑾・陸遜・朱然・程秉・潘濬・裴玄・夏侯承・衛旌・李粛・周條・石幹等一十人、甄別行状、因上疏獎勧、「臣聞人君不親小事、百官有司各任其職。是以舜命九賢、而天下治、斉桓用管仲、則国治。漢祖攬三傑、以興帝業。西楚失雄後、以喪成功。汲黯当朝、淮南謀寝、郅都守塞、匈奴竄遁。且賢人所在、折衝万里、信国家之利器、崇替之所由也。方今王化未被於漢北、河・洛有僭逆之醜、誠覧英抜俊任賢之時、願明太子重以経意、則天下幸甚」。
尋代陸遜為丞相、封侯、督西陵事。在府舎、誨育門人、手不釈巻、被服居処有如儒生。喜怒不形於色、寛弘得衆、内外粛然、帝深重之。前後所薦達屈滞、救患難、書数十上、并條疏時事、帝並採用。

赤烏十二年

十二年春三月、左大司馬朱然卒。

◆朱然伝
然字義封、本姓施氏、丹陽人。安国将軍朱治姊子也。治初未有子、啓桓王養為嗣、時年十三、桓王許焉、命召以羊酒賀之。嘗与同学結好。

嘗與同學結好 《吳志·朱然傳》作「然嘗與權同學書,結恩愛」。拠此則《実錄》「與」下當脫「權」字。

及帝統事、年十九、初為餘姚長。建安二十四年、従討関羽立功、遷昭武将軍・仮節、代呂蒙鎮江陵。与陸遜破劉備、断後道、拝征北将軍、封永安侯。魏将夏侯尚・曹真等囲江陵、内外県絶、真等鑿地道、立楼櫓、起土山、日夕臨城上、弓弩雨射、城中将士皆失色。然神用自若、意気方厲、率吏卒伺間出攻、破賊両屯。攻囲凡一百八十日而撒還、威振敵国、改封当陽侯、授左大司馬・右軍師。寝疾二年、帝日夜不安、医薬相望於道。卒、時年六十八。帝素服挙哀。子績嗣。

子績嗣 「績」原誤作「續」。朱績本姓施氏,又稱施績,見於《吳志·朱然傳》《宗室傳》及《通鑒》卷七十五,陸機《辨亡論》亦同,今拠改。


夏四月、両烏銜鵲墜於東観。

兩鳥銜鵲墜於東觀 「東觀」,《吳志·孫權傳》《晉書?五行志》中並作「東館」。

丙寅、詔驃騎将軍朱拠領丞相、燎鵲以祭。此羽蟲之孽、又黒祥。視不明、聴不聡之罰也。東観・典校之府、実天意焉。
六月戊戌、宝鼎出臨平湖。
秋八月癸丑、白鳩見於章安。
冬、右大司馬全琮卒。

◆全琮伝
琮字子璜、呉郡銭塘人。父柔、挙孝廉、累遷尚普郎・桂陽太守。嘗使琮将米数千石往呉中、有所市易。属呉中飢荒、琮皆散用、空船還。柔大怒、琮頓首曰、「愚以所市非急、当今士大夫有倒懸之患。故便賑贍、不及啓報」。柔深奇之、自是北州人士避地、多南依琮、居者百数。琮傾家給済之、遂名顕遠近。
建安二十四年、劉備東出、琮上疏請討関羽。帝与呂蒙陰議征之、乃擒羽。会公安置酒、以琮為偏将軍、封当陽亭侯。尋与呂範破魏軍洞口、遷綏南将軍、改封銭塘侯。帝以呉地険、於富春東安郡使琮為太守。

帝以吳地險於富春東安郡使琮為太守 《吳志·全琮傳》作「權分三郡險地為東安郡,琮領太守」。陶札云:「案《實錄》有脫文。」

琮到官、明賞罰、招誘降附、得万餘人。徵還、尚魯班公主、進衛将軍、領徐州牧・左護軍。自為将勇決、当敵臨難、奮不顧身。及作督、養威持重、御軍任計、不営小利。
初、帝欲使太子登出征、大臣不敢言、琮上疏諫之。
為人恭順、善於承顔納規、言詞未嘗忤旨、毎進諫事輒納受。宗族当賜、家累千金、然尚謙虚接士、貌無驕色。臨終、上書諫帝不征朱崖・夷州、

臨終上書諫帝不征朱崖夷州 陶札云:「《吳志》琮諫不征珠崖、夷州,非臨終時事,《實錄》誤。」

殊方異域、隔絶障海、水土気毒、兵多疾病、必無所獲万一之利。率、時年五十二、帝流涕。

赤烏十三年

十三年夏五月、日至、夜熒惑入南斗。
秋七月、犯魁第二里而東。
八月、丹陽・句容及故郭・寧国諸山崩、洪水溢。説曰、山、陽、君也。陰、百姓也。

山陽君也水陰百姓也 「水」字原缺,據庫本及《晋書?五行志下》《宋書?五行志五》補。

戒君道崩壊、百姓将失其所、亡胤嗣之応也。時宮掖不穆、魯王霸権傾太子、大将軍陸遜・太子太傅呉粲等極諫、帝不納。

吾粲 「吾」原誤作「吳」,今據《吳志》本傳及《孫權傳》《陸遜傳》改。


◆呉粲伝
粲字孔休、呉郡烏程人也。生数歳、孤城嫗見之、謂其母曰、「此児卿相骨也」。少孤賎、為県小吏。県令孫何奇之。及河為将軍、表粲為曲阿丞、治有声。丞相孫劭知之、挙為主簿、累拝会稽太守、徴入為太傅。
粲性忠亮抗直、見魯王太盛、上表切諫嫡庶不分、非有国之宜。魯王怒、因譖於帝。帝怒、収禁下獄死。嗚呼、以正喪身、悲夫。

冬十月、全公主魯班与太子母王夫人有隙、数讒太于。帝乃幽閑和於省内。驃騎将軍・丞相未拠進曰、「臣聞、太子国之本根、立性仁孝、天下帰心。今卒責之、将有一朝之患」。帝終不受諫、固執廃之。拠擁太子拒諫、万死不退。大臣泥首再拝、而尚書屈晃復進諫曰、「太子仁明、顕聞四海。今三方鼎時、不宜揺動太子、以生衆心。願陛下少垂聖恩、老臣雖死之日、猶生之年」。因叩頭流血、詞気不撓。帝登白爵観、見其言切、悪之、敕晃等曰、「無事何忽忽」。遂斥還郷里。無難督陳正与五営督陳象等見帝廃太子、乃進諫云、「昔晋献公殺申生、立奚斉、晋国擾乱、三代不止」。帝大怒蒙等、

帝大怒蒙等 「蒙」疑當作「象」,《吳志·孫和傳》《通鑒》卷七十五亦可証。

乃左遷朱拠為宜都丞・

乃左遷朱據為宜都丞 「宜都丞」,《吳志·朱據傳》《通鑒》卷七十五並作「新都郡丞」。

中書令孫弘素悪拠耿直、潜以偽詔、賜死。竟廃太子和為庶人、遷於故鄣、賜魯霸死。

魯霸 周抄本眉批云:「『魯霸』應作『魯王霸』,落一『王』字。」周說是,《吳志·孫權傳》《孫霸傳》可証。

大臣坐諫者十餘人。

◆朱拠伝
朱拠字子範、呉郡人。少有姿貌、膂力絶人、善論難、才兼文武、累至建義校尉。黄龍初、帝将都建業、召入尚主、拝駙馬都尉、遷左将軍、封雲陽侯、領丞相。年五十七、見殺。

十一月、立子亮為皇太子。是月、遣軍十万、作堂邑涂塘以淹北道。
十二月、有神人授書、告改年、立后。帝大赦、改明年為太元元年。

帝大赦改明年為太元元年 據《吳志·孫權傳》改元在次年五月。

臨海羅陽県又有神、自称王表、周旋人間、言語飲食、与人無異、而不見其形。有一婢、名紡績、常随侍。帝聞之、使中書郎李崇齎輔国将軍羅陽王印綬、往迎之。

李崇 原作「季崇」。陶札云:「『季』乃『李』之訛。」陶說是,《吳志·程秉傳》作「徵崇」,下注引《吳錄》云:「崇字子和,治《易》《春秋左氏傳》,兼善內術。本姓李,遭亂更姓。」《孫琳傳》正作「李崇』,今據改。

神至建業、勅於蒼龍門外立第宅、所経山川之神、輒使与神相聞、言吉凶水旱、往往有験。帝之納邪拒諫近之矣。

太元元年

五月、立皇后潘氏。

五月立皇后潘氏 「五月」原作「五年」,據周抄本、劉抄本及《吳志·孫權傳》《通鑒》卷七十五改。

八月朔、大風、江海溢、平地水一丈。

平地水一丈 「一丈」,《吳志·孫權傳》《晉書?五行志下》《宋書?五行志五》皆作「八尺」。

右将軍呂拠取大船以備官内、帝聞之喜。是月、風抜高樹三千餘株、石碑磋動、呉城両門瓦飛落。

吳城兩門瓦飛落 《晉書?五行志下》《宋書?五行志五》同。《吳志·孫權傳》「吳城兩門」作「郡城南門」。

華覈以為役繁賦重、区務不容之効也。因條奏之、帝曾不省。
冬十一月、幸曲阿、祭高陵、大赦。還、風疾、

幸曲阿、祭高陵、大赦、還風疾、陶札云:「據《吳志》權祭南郊還,寢疾。未往曲阿,《實錄》恐誤。」
『呉志』孫権伝によると、孫権は南郊して還ったのであり、曲阿に行ったとする『建康実録』は誤りであろうと。

駅徵大将軍恪為太傅。詔省揺役。

太元二年

二年春正月、帝臥疾、悟和無罪、欲徵還、孫弘等固諫、事不再、乃止。封為南陽王、居長沙。子奮為斉王、居武昌、子休為琅邪王、居虎林。
八月、大赦天下、改元神鳳、

八月大赦天下改元神鳳元年 陶札云:「案孫權卒於夏四月,何得於八月尚大赦改元。《吳志》改元神鳳在二月,是也。」

皇后潘氏、暴崩於内宮。

◆潘皇后伝
后謹淑、会稽句章人。后自織室召入、得幸。常説夢有似龍頭授己者、己以蔽膝受之、遂生少帝。性陰妬、善容媚、自始及卒、譖害無已。既病、宮人侍疾、不堪労苦、伺其昏臥、共縊殺之、

既病宮人侍疾不堪勞苦伺其昏臥共縊殺之 《吳志·妃嬪傳》云:「權不豫,夫人使中書令孫弘呂后專制故事。侍疾疲勞,因以羸疾,諸宮人伺其昏臥,共縊殺之。」陶札云:「案《實錄》謂宮人侍疾,不堪勞苦,誤。蓋由誤解《吳志》之文。」

言中悪。尋而事泄、坐誅者六七人。

三月、帝疾甚、使有司伝詔、問神人王表請福、表云、「国之将興、聴之於人。国之将亡、聴之於神」。

表云國之將興聽之於人國之將亡聽之於神 據《吳志·孫權傳》「國之將興」四句為孫盛語,《實錄》以此語屬王表,當誤。又「人」,《吳志》作「民」,蓋許嵩避唐諱改。


夏四月乙未、帝崩於内殿、遺詔太子太傅諸葛恪与太常滕胤・衛将軍孫峻等輔太于亮。

衛將軍孫峻 「孫峻」各本皆誤作「孫信」,今據《吳志·孫峻傳》及《通鑒》卷七十五改。

秋七月、葬蒋陵、今県東北十五里、鍾山之陽。

◆孫権伝
案、帝四十即呉王位、七年、四十七即帝位、二十四年、年七十一崩。羣臣上謚為大皇帝、廟曰太祖。
帝屈身忍辱、任才尚計、有勾践之奇英。故剋跨江表、成鼎峙之業。然多嫌忌、果於殺戮。末年滋甚。信用讒説、竟廃嫡嗣。初、桓王定江東、遺修貢於漢、漢使劉琬加錫命。琬至江東、見桓王諸兄弟、顧謂人曰、「孫氏諸子、皆俊傑。然寿並不長。惟中子孝廉権、当有大貴之相、骨体非人臣也。寿又最長、君試記之」。後果、成帝業。何見知之明也。170621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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『建康実録』廃帝孫亮テキスト

建康実録、巻第三、呉中下、廃帝亮・景帝休

廃帝 其下原有「亮景帝休」四字、今拠庫本刪。


廃帝亮、字子明、大帝少子。母潘皇后。赤烏七年、生於内殿。十三年、年七歳。冬十一月、立為皇太子。
神鳳元年、夏四月乙未、大帝崩。丁酉、太子即皇帝位、

丁酉太子郎皇帝位 「丁酉」原作「丁未」。四月庚午朔、無丁未、《呉志·諸葛恪傳》云「皇太子以丁酉踐尊號」、丁酉為四月二十八日、此「丁末」当是「丁酉」之称、今拠改。

以太傅諸葛恪輔政、太常滕胤副焉、進羣臣爵有差。

秋九月、桃李花開、此舒緩之応也。初、大帝黄龍二年、築東興堤、以遏湖水。後征淮南、敗、由是廃至此。
冬十月、諸葛恪率諸軍会於東興、作大堤、左右結山、挟築両城、各留千人、使全端・留略守之、引軍而帰。
十二月丙申、大風雷雹。魏恥呉入境築城、乃遣大将胡遵・諸葛誕等率衆七万来攻、壊堤遏。恪挙衆四万往救之。遵等勅諸軍為浮橋渡、陣於堤上、分攻両城。城所在高峻、不可卒抜。恪遣将軍留賛・呂拠・唐資・丁奉等為前部、

唐咨 原作「唐資」、今拠宋本、庫本、張本、徐鈔本、周鈔本、劉鈔本及《魏志》本傳、《通鑒》七五改正。

恪目継之。時天寒、雪、魏軍会飲、見賛等兵少、猶不持戈戟、但兜鍪刀楯、倮身縁堤、大笑、不即厳兵。賛等得上、便鼓噪乱斬、魏軍擾乱散走、争渡浮橋、橋壊、自投於水、更相蹈籍、没死者数万。擒故叛将韓綜、斬之、走諸葛誕。獲車馬驢騾各数千、器械資糧山積、振旅而帰。加恪都督中外諸軍事、荊・揚二州牧・丞相、陽都侯。恪有遷都意、更起武昌宮。
是月、武昌端門災、改作端門。

建興元年

建興元年春正月、大赦、改元、立皇后全尚女、

建興元年春正月大赦改元立皇后 陶札云:「案孫亮於神鳳元年夏四月即位,即改元建興,並未逾年,立皇后乃建興二年春正月事。《実録》誤。」陶説是,《呉志·孫亮傳》云:「二年春正月丙寅,立皇后全氏,大赦。」

太祖女魯斑所生。斑譖廃太子和、而勧太祖立亮、以女為妃。及即位、立為后。

◆全尚伝
全尚字子真、呉郡銭塘人。

吳郡錢塘人 「吳郡」原作「吳都」,拠徐鈔本及《吳志·全琮傳》改正。

以后父故、累遷右衛将軍・録尚書事、封永平侯。時全氏為侯者五人、並典兵馬、其為侍郎・都尉、左右宿衛甚衆、自呉興已来、外戚之盛莫過也。

三月、諸葛恪伐魏、使司馬李衡、往蜀説姜維、令同挙兵曰、「古人有言、聖人不能為時、

聖人不能為時 「為」原作「違」。陶札云:「《吳志·諸葛恪傳》注《漢晋春秋》『違』作『為』,聖人不能為時,謂時機之來,雖聖人亦不能致也。《漢晋春秋》為是。」陶說是,今宋本、周鈔本、劉鈔本正作「為」,拠改。

時至亦不可失。今敵国政在私門、上下猜隔、兵挫於外、民怨於内。今若大挙伐之、呉攻其東、蜀入其西、

吳攻其東蜀入其西 陶札云:「《吳志·諸葛恪傳》注《漢晋春秋》『蜀』作『漢』,是也。」

彼救西則東虚、重東則西軽、以練実之軍、乗軽虚之敵、破之必矣」。維然之。恪遂大挙郡邑二十万衆渡江、囲魏新城、久不抜、民疲、士卒多流亡、乃引軍還、住江浜、欲起屯潯陽。朝廷数詔徵還、使者相属。

秋八月、恪至京師、陳兵入府、召中書令孫嘿、責之曰、「卿何敢妄数作詔」。嘿懼、因病還家。恪愈作威厳、多所罪責、小大吁怨。
九月、又治兵向青・徐、左右切諫軍旅不宜数動、恪不受諫。

冬十月、大饗公卿、因会、乃殺恪於殿内、以葦席裹屍、篾束其腰、投于石子崗。時年五十一。先有童謡云、「諸葛恪、何弱弱。蘆単衣、篾鈎絡。何処求。城子閣」。

諸葛恪何弱弱蘆單衣篾鉤絡何處求城子閣 《吳志·諸葛恪傳》無「何弱弱」三字。「蘆」下有「葦」字,「絡」作「落」,「何處求」作「於何相求」,「城」作「成」。《晋書·五行志》中「諸葛恪,何弱弱」作「籲汝恪,何若若」,「蘆」下亦有「葦」字,「何處求」亦作「於何相求」,「城」作「常」。

城子閣、反語石子崗也。謡言果験。

◆諸葛恪伝
諸葛恪字元遜、瑾之長子。有才名、少鬚眉、折額、大口高声、発藻岐嶷、辯論機捷、応答無方、時人莫与為対。太祖奇之、謂瑾曰、「藍田出玉真不虚也」。自中庶子為太子賓友、左輔都尉。嘗従太祖会羣臣歓甚、以恪父面長似驢、取驢署曰諸葛瑾、示恪。恪借太祖筆、書「之驢」二字、太祖大笑、以驢賜恪。他日、又従容問曰、「卿父与叔父孰賢」。曰、「臣父為優」。帝問何故、曰、「臣父知所事、叔父不知、是以為優」。

臣父知所事 「知」下原衍「諛」字,今拠宋本、庫本、徐鈔本、周鈔本、劉鈔本及《吳志·諸葛恪傳》刪。


初置節度典軍糧、特令恪代徐祥領之、尋為撫越将軍・丹楊太守。父瑾聞之、以丹楊山険、民多果勁、蜂至鳥竄、難以羈統、恪陳必安之計。時年三十二、拝武騎・威儀鼓吹、道引到府。移書丹楊・呉郡・会稽・新都・寿陽等四郡属城長吏、

吳郡會稽新都壽陽等四郡 「壽陽」:《吳志·諸葛恪傳》作「鄱陽」。

令各保疆、立部伍、其従化人、悉令屯居。而使諸将羅兵阻険、莫与交鋒、候禾稼熟、則縦兵芟刈、使無遺種。旧穀既尽、新田不収、在山之民饑困、自出者、輒不得執之。任其来往、慰撫之。山越大治、人皆安堵。累遷威北将軍、屯柴桑。

初、与陸遜不和、嘗善誉遜、遜薨、代為大将軍・荊州牧・仮節、鎮武昌。太元末、受顧命。帝即位、独擅内外事、百官総己、以聴於恪。恪始為政、罷視聴、息校官、原逋債、除関税、崇恩沢、遠近歓悦、毎一出入、百姓延頸、思見其面。既而北伐、衆殆人労。侍中・武衛将軍孫峻等因人不堪、密与帝謀誅之。其夜、恪精爽不安。及明、盥嗽聞水及衣裳血腥。将升車、犬又頻頻引其衣、恪還坐曰、「犬不欲吾行乎」。少間又出、犬複銜衣牽之、恪乃逐犬登車。至宮門、散騎常侍張約・朱思等密書報恪。

朱思 《吳志·諸葛恪傳》及注引《吳歷》並作「朱恩」,《通鑒》七六亦同《吳志》。

恪謂滕胤曰、「孫峻小子、何能為也」。遂入坐定、酒数行、峻起如廁、解長衣持刀出、曰、「有詔収諸葛恪」。恪驚起、抜剣未出而峻刀交下。張約従旁斫峻、傷左手、峻応手斫、断右臂。武衛皆抜刃欲上殿、峻告曰、「所殺唯恪一人、今已死」。悉令複刃、使収其家。家人不知、恪侍婢忽然、於中堂脚自離地、頂上柱屋梁作声云、「公為孫峻所殺」。内外驚擾、中子長水校尉竦与弟歩兵校尉建、車載母、建渡江、竦至白都。峻遣将軍劉永追斬竦、又逐建於江西数里、夷三族。大赦天下。以峻為丞相、大将軍、封富春侯。

初、恪出征南時、有孝子杖縗絰入閣中、侍者白恪、恪詰問之、孝子曰、「向不知所入。中外守備、亦不見之。及出行、後庁棟中折、自新城往来、白虹見其船、又遶其車、果是遇害。

諸葛恪伝はここまで。


十一月、有五大鳥見於春申、改明年為五鳳元年。

五鳳元年

春正月、以大将軍・左司馬李衡為丹楊太守、自蕪湖又徙治宛陵。
秋九月、魏相司馬師廃其主芳為斉王。
十二月、星孛於牛斗。交址稗草化為稲、此草妖也。昔三苗亡而五穀変。

五鳳二年

二年春正月、驃騎将軍呂拠襲寿春、魏将文欽降、淮南餘衆数万来奔。
秋七月、孫儀・林恂等謀殺大将軍峻、事覚、伏誅。陽羨黒山石自立、

黑山 《吳志·孫亮傳》《晋書·五行志》中《宋書·五行志》二皆作「離里山」。

曰、「当有庶人為帝之祥」。

案、京房《易傳》曰:石自立於山、則同姓、平地則異姓。干寶以為孫皓承廃得立、或云孫休見立之応。

大旱。使衛尉馮朝城広陵、以将軍呉穰為広陵太守。

五鳳三年=太平元年

三年春正月、新作太廟、遷太祖神主、大赦、改太平元年。
二月、用魏将文欽計、大挙兵伐魏。
八月、遣欽為先鋒、以呂拠・朱異・劉纂・唐咨等、自江都引衆軍入淮・泗以継之。諸軍将発、孫峻餞於石頭、因入呂拠営、見軍御整斉、悪之、乃称心痛而帰、遂夢諸葛恪撃之、因病甚、表弟偏将軍綝輔政。
九月丁亥、峻薨。

◆孫峻伝
孫峻字子遠、武烈皇帝弟静之曾孫。

武烈皇帝弟靜之曾孫 「弟」字原缺,「靜」原作「靖」。武烈皇帝,孫堅也,靜乃堅弟,見《吳志·孫靜、孫峻傳》。周鈔本正有「弟」字,據補改。下同。

父恭、位散騎常侍。峻少便弓馬、精果胆決。累遷侍中・武衛将軍、受遺与諸葛恪輔少帝。既誅恪、督中外諸軍事。滕胤以恪子竦妻父辞位、峻曰、「鯀禹罪不相及、滕侯何為」。封胤為高密侯。
峻性驕矜、多所刑殺、奸乱宮室。与公主魯斑私通、而因孫儀事、用讒、害魯育公主。薨、時年三十八。

戊子、以孫綝為侍中、輔政。壬辰、太白犯南斗。呂拠等至江北、聞綝代峻、大怒、乃表薦衛将軍滕胤為丞相、綝不聴。癸卯、以胤為大司馬、拠又密使使与滕胤謀、自広陵引軍還討孫綝、与胤会蒼龍門。是夜、風急、拠不至、綝使華容勒兵攻胤、殺之。

華容 《吳志·孫登傳》《孫峻傳》及注引《文士傳》《通鑒》七七皆作「華融」。


◆滕胤伝
滕胤字承嗣。父胄、能属文、太祖待以賓礼、軍国書疏、常令損益潤色之、早録其功、封胤為都亭侯。 胤為人厲行、有威儀、容止可観。毎正朔朝会、大臣見之、皆歎重之。年三十、起家中郎、累遷丹楊太守、尋転会稽太守。毎断獄訟、察言観色、務尽人情理。有窮厄悲苦之言、対之流涕。太元末、与諸葛恪受遺輔少主、恪毎出征、胤常居守、統留後事。胤白日接客、夜省文書、連夜不臥。孫峻輔政、封高密侯、至是遇害。

己酉、遣将軍施寛、劉承等将兵逆呂拠、

劉承 《吳志·孫亮傳》《孫綝傳》皆作「劉丞」,《通鑒》七七作「承」或作「丞」,殊不統一,胡注云:「劉承,即劉丞。」

左右皆勧拠入魏、拠曰、「恥為叛臣」。遂殺於新州、夷三族。呂拠字世議、大司馬範次子。
冬十一月、綝為大将軍、封永寧侯。
十二月、帝使五宮中郎将刁玄告乱於蜀。

太平二年

二年春正月乙卯、

二年春正月乙卯 正月壬申朔,無乙卯。《吳志·孫亮傳》作「二月乙卯」,二月壬寅朔,十四日乙卯。疑此「正月」當為「二月」之偽。

詔分長沙東部為湘東郡、西部為衡陽郡、会稽東部為臨海郡、豫章東部為臨川郡。

夏四月、帝始臨正殿、大赦境内、親政事。時孫綝有所表奏、皆難問之。又選子弟十八已下、十五已上、得三千人、以大将軍子弟有勇者為之将帥。詔曰、「朕立此軍、欲与之倶長」。日於苑中習焉。自後常出中書省視先帝故事、詰問左右曰、「先帝数有特詔、今大将軍関事、但令我書可耶」。左右懼、無以答。
五月、魏征東大将軍諸葛誕挙兵保寿春叛魏、使将軍朱成詣闕上表称臣、兼子靚与長史呉綱及諸牙門子弟為質、請援。

秋七月、詔使大都督朱異・将軍唐咨・丁奉・全端等精甲五万、拠寿春、大将軍孫綝自率衆継之、為魏将司馬昭所破、将軍全端・銭塘侯全沢等与諸葛宗親十餘人、皆降於魏。
九月、綝自淮南帰、還軍。甲申、赦、淮南戦死者、加爵賞、為挙哀。

太平三年

三年秋七月、封斉王奮為章安侯。詔州郡伐宮材。自八月沈陰不雨四十餘日。帝以綝專恣、自固嫌忌之。
九月、詔黄門侍郎全紀密令与父太常全尚・将軍劉承謀誅綝、全紀母、公主従姊也、其夜知謀、以告綝、綝懼。戊午夜、以兵襲宮、取全尚、遣弟恩殺劉承於蒼龍門。綝将廃帝、乃召公卿・大臣会官門議曰、「少帝長病昏乱、不可以当大任」。使光禄勲孟宗告宗廟廃之、以状赴近遠。尚書桓彞正色不肯署名、綝怒、殺彞。

◆桓彞伝
桓彞字公長、臨湘人也。魏尚書令階之弟也。累遷尚書、以正直見殺。

案、《呉志》:晋平呉、薛瑩入晋、晋武帝問呉之名臣、答曰:「桓彞有忠貞之節。」


庚申、使中郎李崇奪帝璽綬、為会稽王。帝九歳即位、立七年、遣将軍孫躭送帝之国、徙全尚家於零陵、遷公主魯斑於豫章。

◆孫亮伝
帝年十六、永安二年見殺、崩於候官道上。

永安二年見殺崩於候官道上 本書下文及《吳志·孫亮傳》皆系廢帝孫亮見殺於候官道上在永安三年,此云二年誤。

晋太康中、呉故少府卿丹楊戴顕上表、迎屍帰葬賴郷。

帝幼而聡悟、有成人之鑒。年七歳、為皇太子。見傅相具師資之礼、大臣重之。及即位、政雖非己出、而口不戯言。諸葛恪之誅也、衛将軍孫峻収恪、帝大言曰、「非我所為」。及孫綝秉政、有奏多所問難、綝懼、称疾不朝。又曾暑月游西苑、方食青梅、使黄門至中蔵取蜜、黄門先恨蔵吏、乃取鼠糞投蜜中、言蔵吏不謹。帝即持吏、吏持蜜瓶入、帝問曰、「既蓋之、且有掩覆、無縁有此、黄門非有恨於爾耶」。吏叩頭曰、「彼嘗従臣求官席、席有数、臣不与」。帝曰、「必此也」。黄門不伏、侍中刁玄・張邠請収黄門与蔵吏付獄、帝曰、「易知耳」。令破鼠糞、糞中猶燥。帝大笑、謂玄・邠曰、「若先在蜜中、中外倶湿、今乃燥、是黄門所為也」。黄門懼、即自首伏法、左右莫不驚竦矣。170622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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『建康実録』景帝孫休テキスト

太平三年=永安元年

景皇帝孫休、字子烈。母王夫人。年十七、太元二年、封為琅琊王、居虎林。

年十七太元二年封琅琊王 《吳志·孫休傳》云休卒於永安七年,時年三十。據此推算,休當生於嘉禾四年,則太元二年,時年十八。

廃帝即位、大将軍諸葛恪不欲令諸王処江浜兵馬之地、徙帝於丹楊郡。郡守李衡数以事侵帝、帝上書求他郡、詔徒於会稽。曾夢乗龍上天、顧不見後、心異之。

太平三年九月戊午、孫綝廃少帝、而遣宗正孫楷・中書郎董朝往会稽迎帝。帝初不信、楷答具啓本意、帝遂行。未至、而孫綝悔、欲入宮将図不軌、召百官会議於相府、皆惶懼失色。常侍虞汜進曰、「明公為国伊・周、処将相之位、擅廃立之権、上安宗廟、下恵兆民、小大踊躍、以為伊・霍複見。迎王未至、而欲入宮。如是、則羣下揺動、衆聴疑惑、非所以永終忠孝、揚名後世也」。綝不悦。

冬十月、帝至曲阿、有老翁干帝曰、「事久変生、天下喁喁、願大王速行」。帝善之、即日進布塞亭。武衛将軍孫恩行丞相事、率百官以乗輿・法駕迎於永昌亭、立行宮、以武帳為便殿、設御座。己卯、帝至、望便殿止、羣臣三請再拝、陞殿、謙不即座。戸曹尚書前即階下讃奏、丞相奉璽綬、帝三譲、羣臣三請、帝曰:「諸侯将相咸推寡人、寡人敢不承命、乃受璽綬。」即帝位。百官以次奉引、帝就乗輿、羣臣陪位、孫綝迎於土山之半野、拝於道左、帝下車答拝。即日、入宮御正殿、大赦、改元為永安元年。

冬十月壬午、詔以綝為丞相・大将軍・荊州牧、食五県。以弟恩為御史大夫、弟幹・弟闓皆封侯、餘功臣行賞有差。綝乃詣闕上書、乞上印綬・節鉞、退還田里、帝不許。丹楊太守李衡以前嫌、自拘有司、表列罪失。帝曰、「夫射鈎、斬袪、在君為君」。乃使還郡、封威遠将軍、領丹楊太守。

◆李衡伝
李衡字叔平、襄陽兵家子。漢末入呉為武昌渡長。

漢末入吳為武昌渡長 《吳志·孫休傳》注引《襄陽記》,謂李衡漢末入吳為武昌庶民。

聞羊衜有知人之鑒、往干之、衜曰、「多事之世、尚書郎才也」。時校事郎呂壱操弄権柄、大臣畏之、莫有敢言者、衜曰、「此非李衡無以困壱」。遂共薦為郎。太祖引見喜之、衡乃口陳呂壱奸短数千言、太祖有媿色。後数月、壱事発、坐誅、衡大見顕用。累遷諸葛恪司馬、幹恪府事。恪誅、守丹楊太守。

守丹楊太守 《吳志·孫休傳》注引《襄陽記》作「求為丹楊太守」。《實錄》恐誤。

時帝為琅琊王在郡、人家淫放、衡数以法縄之。妻習氏常諫不可、衡不従。尋而帝立、衡憂懼、謂妻曰、「不用卿言至此。今奔魏何如」。妻曰、「不可。君本庶人、先帝賞抜過量、既作無礼、而復逆自猜嫌、逃叛求活、北帰、複何面目見士大夫乎。且琅琊王素好善慕名、方欲自顕於天下、終不以私嫌殺君明矣。君可自囚詣獄、表陳前失、請罪。如此、必当逆見優饒、非但直活而已」。衡従其言。
衡欲為子孫儲業、妻輒不聴、曰、「財聚則禍生」。衡遂不言、後密使人於江陵龍陽洲上作宅、種甘橘千樹、臨死、敕児曰、「汝母毎悪吾治家、故窮如此。然吾州里有千頭木奴、不責汝衣食、歳上絹壱匹、当足用耳」。衡亡後、児以白母、母曰、「此当是種甘橘也、汝父毎欲積財、吾常以為患、不許。七八年来、失十戸客、不言所之、当是汝父有此故也。恒見汝父称太史公言、『江陵千樹橘、亦可比封侯』。吾答云、『人患無徳、不患不富貴、若貴而能貧、方好耳、用此何為』。今無、乃是耶」。子訪得之。

案、《呉志》:呉末、李衡橘園成、歳得絹千匹、家道殷足。至晋咸康中、宅上猶有故枯橘樹存焉。


己丑、封故太子和子皓為烏程侯、弟徳為銭塘侯、弟謙為永安侯。庚寅、羣臣奏請立後及太子、帝譲不受。

十一月甲午、有風四転五復、蒙霧連日。時孫綝既擅廃立、権傾人主、一門五侯、並典禁兵、有所陳述、帝敬而不違、自呉朝未之有也。壬子、詔吏家為役有三人五人者、並免父兄一人。永昌亭陪位者、加爵一級。
十二月、綝日益横、遂持牛酒進奉於帝、帝不受、斉詣左将軍張布、酒酣、怨言曰、「初廃少主、人多勧吾自取之、吾以帝賢、故迎之。帝非吾不立、今上礼見拒、是与凡臣無異、当須改図耳」。布以言聞於帝、帝銜之、恐即有変、優詔加賞賜。有告綝反者、帝付綝、綝殺之、而心愈懼。因孟宗求出武昌、帝許之、詔給武庫精甲万人。右軍将軍魏邈言於帝曰、「綝不可使居外、居外必生変」。帝不答。丙寅、武衛将軍施朔等密表云、「綝反状已露」。

武衛將軍施朔 據《吳志·孫綝傳》《通鑒》七七施朔為武衛士,《實錄》稱朔為武衛將軍,恐誤。

帝省表、与左将軍張布・郗郷侯丁奉密謀、因戊辰臘会、使公卿執綝。将入、疑内有変、表称疾、帝使強起之、綝不得已、令外整兵於府、待吾入後起火、因是可得速出。及赴会、百僚陞殿、而府中火起、綝遽求出看火、帝止之、曰、「外兵自多、何労丞相」。綝起離席、帝目丁奉・張布等、命左右縛綝。綝叩頭求徙交州、帝怒曰、「何不徙滕胤・呂拠」。叱送斬之。其同謀者皆赦、放杖者五千人。追殺綝弟幹・闓於中江、発孫峻塚而剖其棺、斵其屍、収其印綬。大赦天下、一切亡官遷徙皆放還。詔諸葛恪・滕胤・呂拠等並無罪見害、並宜改葬、追贈其家、復其田宅。羣臣有乞為恪立碑、以銘勲徳、博士盛冲以為不合。帝曰、「盛夏出軍、士卒傷損、無尺寸之功、不可謂能。受託孤之任、死於豎子之手、不可謂智。冲議是矣」。遂寝之。帝恥与綝等同族、敕除属籍、曰、「故峻・故綝」云。

◆孫綝伝
孫綝字子通、与峻同祖、即武烈帝弟静之玄孫、暠之後也。暠生二子、恭・綽。恭生峻、綽生綝。綝輔少主、奏請多見推詰、懼不自安。及救諸葛誕帰、便称疾不朝、築室朱雀橋南、分遣諸弟入宿衛、欲樹諸党、専朝自固。少主嫌之、因推孫峻殺朱主事、将欲誅綝。綝乃廃少主迎帝、遂乃肆意、侮慢人神、焼大航及伍胥廟、毀壊浮図塔寺、斬道人。

是月、詔初置五経博士一人、助教三人。

永安二年

二年春正月、諸葛恪故吏臨淮臧均上表、論諸葛恪三世有大功、請収其屍改葬、帝許之。

二年春正月至 請收其尸改葬帝許之 陶札云:「據《吳志·諸葛恪傳》,臧均乞收葬恪在孫亮時,《實錄》誤。」

二月、備九卿官、下詔勧広農事、進用忠賢。以紀亮為尚書令、亮子陟為中書令。毎朝列坐、帝以雲母屏風隔之。

永安三年

三年春、使五官中郎将薛珝聘蜀求馬、還、帝問蜀政得失、珝対曰、「蜀主暗而不知其過、臣下容身以求免罪、入朝不聞正言、経野民皆菜色。臣聞燕雀処堂、母子相楽、自以為安也、窟決棟焚、而燕雀恬然不知禍之将至、是其謂乎」。帝聞之慄然。
二月、西陵言赤烏見。

二月西陵言赤烏見 「二月」,《吳志·孫休傳》《宋書·符瑞志》下皆作「三月」。


秋、使都尉厳密作浦里塘、開丹楊湖田、衛将軍濮陽興率兵会成之。時会稽謡言王亮当還為天子、而宮人告亮使巫祷祠、有司以聞。帝詔黜亮為候官侯、使之国、道上令鴆殺之。分会稽南部為建安郡。
是年、得大鼎於建徳県、告太廟、作宝鼎歌。

永安四年

四年夏五月、大雨、水泉溢満。是月、魏相国司馬昭殺其君髦。
八月、使周奕・石偉行風俗、宣慰将吏、問民労苦、為黜陟之詔。
九月、白龍見布山。呉人陳焦死、埋六日更生、穿土而出。

永安五年

五年春二月、白虎門北楼災。秋七月、黄龍見始興。

黃龍見始興 「始興」,《吳志·孫休傳》《宋書·符瑞志》中皆作「始新」。

八月壬午、大風震雷。甲午、有司奏請立皇后、帝乃尊所生王夫人、謚為敬懐皇后、改葬敬陵。乙酉、立皇后朱氏。戊子、立子𩅦為皇太子、大赦。詔自立四子𩅦・𩃙・壾・[亠先攴]等名字、欲令後世易避。
冬十月、以衛将軍濮陽興為丞相、丁密・孟宗為左右御史大夫。

◆孟宗伝
宗字子恭、江夏人。性至孝、幼従南陽李粛学。其母為作厚褥大被、人間其故、母曰、「小児無徳致客、客多貧、故為広被、庶可得気類相接」。宗読書、夙夜不懈、粛奇之曰、「卿将相器也」。故長為驃騎朱拠軍吏、将母在営。既不得志、遇夜雨屋漏、因泣以謝母、母曰、「但当勉之、何当泣也」。拠後稍知之、除塩池司馬。能自結網、捕魚作鮓寄母、母使送還曰、「汝為魚官、而以鮓寄母、非避嫌也」。尋遷呉県令。時不得将家之官、宗在官毎得新物、未寄母、不先食之。又母亡、時禁長吏不得奔喪、宗犯禁奔喪、既而詣武昌請拘。大将軍陸遜表陳孝行、請於帝、帝降罪。
母性耆笋、冬節将至、宗乃入竹林泣、笋為之生、得以供祭。後累遷位、至光禄勲、御史大夫。後主即位、宗避後主諱、改名仁。

以張布為中軍督、委万機於布、委軍国於濮陽興。詔中書郎、領博士韋昭依劉向故事、校定衆書。而帝悦意典籍、唯春夏二時出射雉、暫廃耳。
是年、遣察戦往交阯、調孔雀・大豬。

案、《呉録》:察戦是呉時官號、旧陽都有察戦巷、在今県城南二里、禅衆寺前。或云晋庾亮拒蘇峻、七戦於此巷、亦名七戦巷也。

詔召祭酒韋昭・博士盛冲二人入侍講論、時張布既典宮省、知二人切直、恐発陰失、諫不許。帝譲之、布等叩頭謝、而昭竟不入。

永安六年

六年春、長沙言青龍見。慈湖言白鷰見。豫章言赤雀見。
秋七月、魏使鄧艾・鐘会伐蜀。九月、蜀以魏見伐来告、詔大将軍丁奉督征西将軍留平・将軍丁封・施績等諸軍分向寿陽・南郡・沔中救蜀。帝召羣臣於前殿議曰、「司馬氏得政已来、大難屡作、智力雖豊、而百姓未服。竭其資力、遠征巴蜀、兵労民疲、而不知恤、敗於不暇、何以能済。昔夫差伐斉、非不剋勝、所以危亡者、不憂其本、況彼之事地乎。
軍師将軍張悌対曰、「以臣愚料則不然。曹操雖功蓋天下、威震四海、崇詐仗術、征伐無已、民畏其威、不懐其徳。丕・叡承之、継以躁虐、内興官室、外拒雄豪、東西馳騁、無歳獲安、彼之失人、為日且久。

彼之失人 「人」,《吳志·孫皓傳》作「民」,蓋許嵩避唐諱改。

司馬懿父子、自握其柄、累有大功、除其煩苛而示平恵、為之謀主以救其疾、民帰之亦已久矣。故淮南三叛、而腹心不擾。曹髦之死、而四方不動、摧堅敵如折枯、蕩異国如反掌、

蕩異國如反掌 陶札云:「《吳志》注《襄陽記》『國』作『同』,是也。」

任賢使能、各尽其心、非智勇兼人、孰能如此。威武張矣、本根固矣、羣臣伏矣、奸計立矣。今蜀閹宦専朝、国無政令、而玩戎黷武、民労本弊。

民勞本弊 《吳志·孫皓傳》注引《襄陽記》作「民勞卒弊」。

競於外利、不修守備。彼強弱不同、智算亦勝、因危而伐、殆其必剋乎。若不剋、不過無功、終無奔北之憂、覆軍之慮也、何為不可哉。昔楚剣利而秦昭懼、孟明用而晋人憂、彼之得志、我之大患也」。左右皆嗤之而未信。

冬十月、大将軍陸抗上表言成都不守、蜀主劉禅降。帝聞、深憶張悌之言、不楽。詔丁奉等還軍。癸未、災石頭小城西南一百八十丈。是月、詔分武陵為天門郡。

永安七年

七年秋七月、海賊破海塩、殺司塩校尉駱秀、使中書郎劉川発廬江兵討之。

使中書郎劉川發廬江兵討之 「廬江」,《吳志·孫皓傳》作「廬陵」。陶札云:「『廬江』乃『廬陵』之誤。」

復分交州置広州。

八月癸未、

八月癸未 八月戊子朔,無癸未。《吳志·孫休傳》《通鑒》七八皆作「七月癸未」。

帝遇疾、口不能言、手書呼丞相濮陽興入、令太子𩅦出拝丞相、帝把興臂指𩅦託之。丙戌、帝崩於内殿。

丙戌帝崩於內殿 《吳志·孫休傳》《通鑒》七八皆云休崩於七月癸未。七月己未朔,癸未、丙戊皆在七月,未知孰是。

十二月、葬定陵。年二十四即位、在位七年、年三十、謚曰景皇帝。170622

年三十 「三十」原作「三十一」。《吳志·孫休傳》《通鑒》七八胡注皆云休卒時,年三十。徐鈔本正作「三十」,今據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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『建康実録』後主孫皓テキスト

後主諱皓、字元宗、

後主諱皓 「皓」,《吳志》本傳作「晧」,盧弼《三國志集解》云:「宋本『晧』作『皓』。」

大帝孫、廃太子和之長子、一名彭祖、字皓宗。景帝永安元年、封烏程侯。

永安七年=元興元年

七年八月、景帝崩。

七年八月景帝崩 陶札云:「《吳志》孫休卒於永安七年七月癸未,推是年八月無癸未,《實錄》誤。」

時蜀新亡、而交阯数叛、国内震懼、議立長君。而左軍万彧昔為烏程令。

左軍萬或 「左軍」,《吳志·孫皓傳》作「左典軍」。陶札云:「《實錄》脫『典』字。」

与皓相善、称、「皓才識明断、是長沙桓王之儔。又加之好学」、屡言之於丞相濮陽興与張布、遂言於朱太后、欲以後主為嗣。后曰、「我寡婦人、安知社稷之慮、苟呉国無殞、宗廟有頼、則可矣」。遂定議迎後主。
庚寅、即皇帝位、改元興元年、以濮陽興為侍中・丞相・領青州牧、上大将軍施績為左大司馬、丁奉為右大司馬、張布為驃騎将軍・加侍中、諸各増班秩。

秋九月、貶太后為景皇后、称安定宮。追謚父和為文皇帝、改葬明陵、置園邑二百家、祖母王氏為大懿皇后、母何氏為文皇后、立夫人滕氏為皇后。

◆滕皇后伝
滕后諱芳蘭、太常滕胤族女。父牧、五官中郎将。帝為烏程侯時納為妃、及此拝后、封高密侯。

封高密侯 《吳志·妃嬪傳》作「封牧高密侯」。陶札云:「《實錄》脫『牧』字。」

後寵衰、何太后保護常供養昇平宮。天紀四年、隨帝北遷、薨於洛陽。

冬十月、封景帝子𩅦為豫章王、次子𩃙為汝南王、次子壾為梁王、次子[亠先攴]為陳王、以礼葬魯育公主。

◆孫魯育伝
魯育公主字小虎、大帝次女、歩后所生、適朱拠。初、全主譖王夫人并廃太子和、欲立魯粛王霸為嗣。

魯肅王霸 周鈔本批注云:「『肅』字疑衍。」

朱主不聴、全主恨之。及少帝即位、孫儀謀殺孫峻事覚、伏誅。全主因譖朱主、埋於石子崗。

案、《搜神記》:後主欲改葬主、塚瘞相亞、不可識別、而宮人頗有識主亡時衣服、乃使兩巫各住一処以伺其霊、使察戦監之、不得相近。久之、二巫各見一女、年三十餘、上著青錦束頭、紫白夾裳、丹綈絲屨、従石子崗上半崗、而以手抑膝長息、小住須臾、進一塚上便止、徘徊、奄然不見。二巫不謀而言同、遂開棺、衣服与所言同爾。


後主初即位、倹素、発優詔恤民、開倉振窮乏、料出宮女以配無妻者。

料出宮女以配無妻者 「料」,《吳志·孫皓傳》《通鑒》七八皆作「科」。

禽獣擾於苑者皆放之。当時翕然称為明主。及得志、遂麄暴驕恣、多忌諱、好酒、愛殺人、小大失望。丞相濮陽興・侍中張布等窃悔立之。尚書万彧聞之而構於帝、帝潜怒、使収興・布等下獄。
十一月、詔徙興交州、布広州、並追道殺之、夷三族。

◆濮陽興伝
興字子元、陳留人。父逸、漢末避乱江東。興少有名理、

興少有名理 「名理」,《吳志·濮陽興傳》作「士名」。

太祖時、為上虞令、遷尚書左曹・五官中郎将。使蜀、還拝会稽太守。琅琊王之在郡、興深相結。及王即位、徵為太常・衛将軍、封外黄侯。時厳密建丹楊湖田、作浦里塘、公卿議不定、興以為便、就之。遷丞相、与中軍督張布為表裏。

布小女時為美人、及布誅後、帝従容問美人曰、「父何在」。美人答曰、「為賊所殺」。帝怒、又殺美人。後思之、問左右、左右答、「美人有姉適衛尉馮朝子純、即布長女也」。後主奪之、入宮拝為左夫人、極寵、廃朝事。
十二月、司馬昭為魏相国、遣使徐紹齎書来、陳事勢利害。

元興二年=甘露元年

元興二年春正月、分呉郡・丹楊等九県為呉興郡、治烏程。
二月、使光禄大夫紀陟・五官中郎将弘璆隨紹報魏、書両頭言白、不著姓、司馬昭銜之。

五官中郎將弘璆隨紹報魏 「弘璆」,《通鑒》七九作「洪璆」。「隨紹」二字它本皆空缺,周鈔本作「奉書」,徐鈔本作「隨紹」,似皆為後人據文意增補,唯徐鈔本與《吳志·孫皓傳》合,今姑從之。

陟之奉使也、入境問諱、入国問俗。至魏、魏将王布示之馬射、而問陟曰、「呉之君子亦能此否。陟答曰、「此軍人騎卒之肄業也、非士君子之所宜為業」。布大慙。陟等既至、魏司馬昭問、「来時呉主如何」。対曰、「来時皇帝臨軒、百官陪位」。昭饗陟、百寮畢会。問陟曰、「彼戌備幾何」。答曰、「自西陵至江都、五千七百里」。昭曰、「道里甚遠、難為堅固」。答曰、「疆界雖遠、而其険悪必争之地、不過数四、猶人雖有八尺之体靡不受患、至於防護風寒亦数処耳」。昭善之、厚礼而還。
夏四月、甘露降蒋陵。五月、大赦、改甘露元年。

秋七月、逼殺景皇后朱氏於苑中小屋、治喪、内外知其非疾、皆痛之。又遷其四子於呉、道追殺𩅦・𩃙二人。后、太祖女魯育公主生、父拠、赤烏末、太祖納為琅琊妃。

案、《呉書》:初、孫峻既用全主讒殺朱主、後隨王在郡、王懼、遣後還建業、執手泣別。及至、峻遣後就王。太平中、少帝知朱主為全主譖害、鞫問朱主死意。全主懼、答:「皆拠二子熊、損所白。」帝遂殺熊、損。損妻、峻妹也。孫綝益忌、遂謀廃帝、立琅琊王。王即位、永安五年、立為皇后。七年、景帝崩、羣臣上尊号為皇太后。後主即位、貶為景帝後。是年見殺、合葬定陵。


九月、西陵督歩闡上表、請徙都武昌、後主納之。鎮西将軍陸凱見揚土百姓泝流供給為患、又時政多謬、黎元窮匱、乃進表諫帝、言、「武昌土地、危険磽埆、非王都安国養民。故先帝嫌之、遷都於此、且黄龍初有謡云、『寧帰建業死、不就武昌居』。今陛下動、不遵先王之法、而復苦【原闕】
即日、大駕将発、留御史大夫丁固・右将軍諸葛靚守建業。

丁固右將軍諸葛靚守建業 「建業」以上九字,各本皆缺,今據徐鈔本及《通鑒》七九補。《吳志·孫皓傳》同,唯「守」作「鎮」。


冬十月、使大鴻臚張儼・五官中郎将丁忠於魏弔祭司馬文王。後主謂儼曰、「今南北通好、以卿有出境之才、故相屈行」。儼対曰、「皇皇者華、臣蒙其栄、懼無古人延誉之美、謹厲鋒鍔、思不辱命」。既至、晋賈充・裴秀皆不能屈、羊祜等与結縞帯之好。 十一月、後主至武昌、大赦。分零陵南部為始安郡、分桂陽南部為始興郡。 十二月、晋受魏禅。

甘露二年

甘露二年春正月、張儼・丁忠等使晋還、儼道遇病卒、而忠独帰、言北方無戦備、且弋陽可襲而取。後主大悦、信之、因置酒会公卿大飲、令左右相嘲為楽。常侍王蕃嘲尚書万彧曰、「魚潜於泉、

魚潛於泉 「泉」,《吳志·王蕃傳》注引《吳錄》作「淵」,蓋許嵩避唐諱改。

出水吹沫、何則。物有本性、不可横処非分。彧出自溪口、羊質虎皮」。彧答曰、「唐虞之朝、無謬挙之才、造父之側無駑蹇之乗」。由是銜之、蕃既沈酔、後主輿出、因請還。蕃為人有威儀、行動自若、後主不悦。時万彧・陳声等承顔争毀之、後主大怒、叱左右収殿下斬之。太常滕牧・征西留平等苦請、不得。

膝牧 原誤作「滕收」,徐鈔本、周鈔本、《吳志·孫皓傳》《妃嬪傳》及《通鑒》七九及本巻下文皆作「滕牧」,今據改。
留平 原作「劉平」,留平為吳臣留贊子,當姓留。今據《吳志·孫皓傳》《王蕃傳》《鐘離牧傳》注引《會稽典錄》及《通鑒》七九改。


◆王蕃伝
王蕃字永元、廬江人。博学多聞、自尚書郎去官、帰読書。景帝即位、与賀邵入為常侍。性切直、処朝謇諤、陸凱重之。時年三十九。

案、《江表傳》:後主将徙武昌、問蕃「射不主皮」、蕃不時答、後主怒之、即於殿上斬蕃。出登来山、令親近将跳蕃頭、作虎狼争咋、頭皆碎、以示威、使無敢犯者。与《呉録》不同。


二月、後主既得丁忠定議、欲北伐。右司馬丁奉言忠不可信、師出必無功。後主大怒、不納。大将軍陸凱等固諫不可、乃止。於是自絶於晋。

秋八月、因得大鼎、改元為宝鼎元年、大赦。以鎮西将軍陸凱為大丞相、常侍万彧為右丞相。

以鎮西將軍陸凱為大丞相 「大丞相」,《吳志·陸凱傳》作「左丞相」。陶札云:「『大丞相』」乃『左丞相』之訛。」陶說是,本巻下文亦作「左丞相」。


冬十月、以永安山賊施但等反、劫後主弟永安侯謙為主、出烏程、取故太子和陵上鼓吹曲蓋、北入建業、衆万餘人。丁固・諸葛靚等逆討於九里汀之牛屯、獲謙、酖殺之。

◆孫謙伝
謙字公遜、太祖孫、故太子和次子、景帝封永安侯。

永安、今在湖州武康県。案、《呉録》:施但等見後主上武昌、遂謀反、劫謙、至秣陵、欲立為帝。擇日使召留後丁固、諸葛靚。靚乃与丁固等拒破之。


初、望気者云、荊州有天子気、破揚州而建業宮不利、故後主上武昌、仍使掘破荊州界大臣各塚断其山崗。而但等果反、後主自以為得計、聞但平、後乃使百餘精甲鼓噪入建業、殺謙妻子、号曰、「天子使荊州兵来、破揚州賊」、以厭其気。分会稽為東陽郡、分呉・丹楊為呉興郡、以零陵北部為邵陵郡。

十一月、将欲還建業、左丞相・大将軍陸凱諫曰:
臣聞有道之君、以楽楽民。無道之君、以楽楽身。楽民者、其楽弥長。楽身者、不久而亡。夫民、国之根也、誠宜重其食、愛其命。民安則君安、民楽則君楽。自頃年已来、君威傷於桀・紂、君明暗於奸雄、君恵閉於羣孽。無災而民命尽、無為而国財空、辜無罪、賞無功、使君有謬誤之愆、天為作妖。公卿媚上以求愛、困民以求饒、導君於不義、敗政滛俗、臣窃為痛心。

敗政滛俗 「滛」原作「傜」。今據徐鈔本、甘鈔本、周鈔本及《吳志·陸凱傳》改。

今鄰国交好、四辺無事、当務息役養士、実其廩庫、以待天時。而更遷徙傾動、搔擾百姓、民吏不安、大小呼嗟、此非保国養民之術也。

後主大怒、発凱前後諫表、使近臣趙欽以口詔報凱、曰、「卿往表言朕不遵先帝、有何不平。君諫非也。但建業宮不利、故避之、而西宮衰耗、可不得徙乎。凱因重上疏、言後主不遵先帝二十事、曰:

◆陸凱の諫言二十条
○臣窃見陛下親政已来、陰陽不調、五星失晷、職司不忠、奸党相扶、是陛下不遵先帝之所致。夫王者之興、受之於天、修之由徳、豈在宮乎。而陛下盛意駆馳、六軍流弊、縦陛下一身安、奈百姓愁苦何。此不遵先帝一也。
○臣聞有国以賢為本、夏殺龍逢、殷獲伊摯、斯前代之明効、今日之師表也。常侍王蕃黄中通理、処朝忠謇、斯社稷之重鎮、大呉之龍逢、而陛下忿其苦詞、悪其直対、梟之殿堂、屍骸暴棄。邦内傷心、有職悲悼、咸以呉国夫差復存。以先帝親賢、陛下反棄之、是不遵先帝二也。
○臣聞宰相国之柱也、不可不強、是故漢有蕭・曹之佐、先帝有顧・歩之相。而万彧瑣才凡庸之質、昔従家隸、超歩紫闥、於彧已豊、於器已溢、陛下愛其細介、不訪大趣、栄以尊輔、

榮以尊輔 「榮」原作「策」,今據庫本、徐鈔本、周鈔本及《吳志·陸凱傳》改。

越尚旧臣。賢良憤慨、智士赫吒、是不遵先帝三也。
○先帝愛民過於嬰孩、民無妻者以女妻之、

民無妻者以女妻之 「女」,《吳志·陸凱傳》作「妾」,當是。

見単衣者以帛給之、枯骨不収取而埋之。陛下反之、是不遵先帝四也。
○昔桀・紂滅由妖婦、幽・厲乱由嬖妾、先帝鑒之、以為身戒、故左右不置淫邪之色、後房無曠積之女。今中官万数、不備嬪嬙、外多寡夫、

外多寡夫 陶札云:「《吳志·陸凱傳》作『外多鰥夫』,是也。」

女吟於内。風雨逆度、正由此起、是不遵先帝五也。
○先帝憂労万機、猶懼有失。陛下臨祚已来、游戯後宮、眩惑婦女、乃今庶事多曠、下吏容奸、是不遵先帝六也。

乃今庶事多曠 陶札云:「《吳志·陸凱傳》『今』作「令』,是也。」

○先帝篤尚樸素、服不純麗、宮無高台、物無雕飾、故国富民充、奸盜不作。而陛下徵調州郡、竭其財力、土被玄黄、宮有朱紫、是不遵先帝七也。
○先帝外仗顧・陸・歩・張、

外仗顧陸步張 「步」,《吳志·陸凱傳》作「朱」。

内近胡綜・薛綜・是以庶績雍煕、邦内清粛。今者外非其任、内非其人、陳声・曹輔、斗筲小吏、先帝所棄、陛下幸之、是不遵先帝八也。
○先帝毎晏羣臣、抑損醇醴、臣下終日無失慢之色、百寮庶尹、並展所陳。而陛下拘以瞻視之敬、懼以不尽之酒。夫酒以成礼、過則敗徳、此無異商辛長夜之飲、是不遵先帝九也。
○昔漢桓・霊、親近宦豎、大失民心。今高通・詹廉・羊度、黄門小人、而陛下賞以重爵、権以戦兵。若江渚有難、烽燧卒起、則度等之武不能禦侮明矣、是不遵先帝十也。
○今宮女曠積、而黄門復走州郡、條牒民女、有銭則捨、無銭則取、怨吁道路、母子死訣、是不遵先帝十一也。
○先帝時養諸王太子、若取乳母、其夫復役、賜与銭財、給其資糧、時遣帰来、視其弱息。今則夫婦生離、夫故作役、児従後死、家唯空戸、是不遵先帝十二也。
○先帝嘆曰、「国以民為本、民以食為天。

國以民為本民以食為天 「本」下「民」字原缺,今據甘鈔本、徐鈔本及《吳志·陸凱傳》補。

衣其次之、三者、朕存之於心」。今則農桑並廃、是不遵先帝十三也。
○先帝簡士、不拘卑賎、任之郷閭、効之於事、挙者不虚、受者不妄。今則浮華者登、朋党者進、是不遵先帝十四也。
○先帝戦士、不給他役、使春惟知農、秋惟収稲、江渚有事、責其死効。今之戦士、供給衆役、廩賜不贍、是不遵先帝十五也。
○夫賞以勧功、罰以禁邪、賞罰不明、則士民散。今江辺将士、死不見哀、労不見賞、是不遵先帝十六也。
○今所在監司、已為煩猥、兼有内使、擾乱其中、一民十吏、何以堪命。昔景帝時、交阯之乱、実由茲起、是為遵景帝之闕、不遵先帝十七也。
○夫校事之吏、民之仇讎、先帝末年、雖有呂壱・銭欽、尋皆誅夷、以謝百姓。今復張立校曹、縦吏言事、是不遵先帝十八也。
○先帝時、居官者咸久於位、然後考績黜陟。今蒞政無幾、便即徵召遷転、迎新送故、紛紜道路、傷財害民、於是為甚、是不遵先帝十九也。
○先帝毎察竟解之奏、常留心推按、是以獄無冤囚、死者吞声。今則違之、是不遵先帝二十也。
若臣言可録、蔵之盟府、如其虚妄、治臣之罪。願陛下留意焉。
後主大怒、為其重臣、難以法縄、忍之。

十二月、還自武昌、留衛将軍滕牧鎮武昌。

宝鼎二年

二年夏六月、起新宮於太初之東、制度尤広、二千石已下皆自入山督摂伐木。又攘諸営地、大開苑囿、起土山作楼観、加飾珠玉、制以奇石、左彎崎、右臨硎。又開城北渠、引後湖水激流入宮内、巡繞堂殿、窮極伎巧、功費万倍。

案、《輿地志》:太祖鑿城北溝、北接玄武湖、後主所引湖内水、並解在前巻。晋左太衝作《呉都賦》曰:「東西膠葛、南北崢嶸。房櫳対榥、連閣相経。閽闥詭譎、異出奇名。左称彎崎、右号臨硎。雕欒鏤楶、青鎖丹楹。図以雲気、畫以仙霊。」又曰:「高門有閌、洞門方軌。朱闕雙立、馳道如砥。樹以青槐、亙以淥水。玄陰耽耽、清流亹亹。列寺七里、夾棟陽路。屯営櫛比、廨署棋布。横塘查下、邑屋隆誇。長千延属、飛甍舛互。」案、《宮城記》:呉時自宮門南出、夾苑路至朱雀門七八里、府寺相属。横塘、今在淮水南、近陶家渚、俗謂回軍毋洑。古来縁江築長堤、謂之横塘。淮在北、接柵塘、在今秦淮逕口。呉時夾淮立柵、自石頭南上十里至查浦、查浦南上十里至新亭、新亭南上二十里至孫林、孫林南上二十里至板橋、板橋上三十里至烈洲。洲有小河、可止商旅以避烈風、故名烈洲。又洲上有小山、形如慄、亦謂之慄洲。呉時烈洲長封洲一百二十歩。長干已注、解在前巻。


時大将軍陸凱・徐陵亭侯華覈上書諫曰、「敵国強大、西蜀傾覆、深可為憂。臣以為安撫修徳在急、而功作無益於時」。後主不納。覈為兼東観令、領右国史。累陳譲表、後主使人謂曰、「東観儒林之府、非名学碩儒、無以任其職。以卿研精墳典、与班・張・楊・蔡為儔故授、何乃謙光而自菲薄」。

秋七月、使大匠卿薛珝営寝室、号曰清廟。
冬十月、遣守丞相孟仁・太常姚信等備官寮、中軍歩騎二千人以霊輿法駕、東迎神於明陵、引見仁等、親拝送於庭。

十二月、仁奉霊輿法駕至、後主遣中使日夜相継、奉問神霊起居動止。巫言見文帝被服顔色如平生、後主悲泣、悉詔公卿詣闕、賜各有差。使丞相陸凱奉三牲祭於近郊、後主於金城門外露宿、明日望拝於東閣。翌日、拝廟薦祭、欷歔悲感、比至七日三祭、倡伎昼夜娯楽。有司奏、「夫祭不欲数、数則瀆、宜以礼断情」、乃止。

十二月、新宮成、周五百丈、署曰昭明宮。開臨硎、彎碕之門、正殷曰赤烏殿、後主移居之。
是歳、分豫章・廬陵・長沙為安成郡。

宝鼎三年

三年春二月、以左右御史大夫丁固・孟仁為司徒・司空。
初、固嘗昼夢松生其腹上、謂人曰、「松十八公也、後十八歳、吾其為公乎」。卒如夢焉。
秋九月、皓出東関、丁奉至合肥。
是歳、遣交州刺吏劉俊・前部督修則等入撃交阯、為晋将毛炅所破、皆死、兵散還合浦。

建衡元年

建衡元年春正月、立子瑾為太子、及淮南・東平王。

及淮南東平王 「淮南」,《吳志·孫皓傳》作「淮陽」。孫皓子未有封淮南王者,當從《吳志》為是。


冬十月、改年、大赦。
十一月、左丞相陸凱卒。遣監軍虞汜・威南将軍薛珝・蒼梧太守陶璜由荊州、監軍李勖・督軍徐存従建安海道、皆就合浦撃交阯。

建衡二年

二年春、万彧還建業。李勗以建安道不通利、殺導将馮斐、引軍還。
三月、天火焼万餘家、死者七百人。
夏四月、左大司馬施績卒。殿中列将何定曰、「少府枉殺馮斐、擅撤軍還」。勗及徐存家属皆伏誅。

秋九月、何定将兵五千人上夏口猟。都督孫秀奔晋。是歳、大赦。【原闕】

是歳、左夫人張氏薨、

是歲分豫章廬陵長沙為安成郡至是歲左夫人張氏薨 各本自「為」字至「是歲」前皆闕。酈校云,丁固夢松事見本巻下文,不應複出,疑甘鈔本出後人臆補。

後主哀念過甚、留葬苑内、臨哭、数月不出聴事。民間訛言後主已死、章安侯奮当立。時奮母仲姫墓在豫章、豫章太守張俊疑其或然、掃除墳塋。後主聞之、車裂俊、夷三族、誅章安侯及其五子。

◆孫奮伝
孫奮字子陽。

奮字子陽 「子陽」,《吳志·孫奮傳》作「子揚」。

魯王霸母弟。太元二年、封斉王、居武昌。少帝即位、大将軍諸葛恪執政、不欲令諸王処江浜兵馬地、徒於豫章。奮不従命、恪為書与奮。奮懼奔南昌、逸游無度。恪誅後、徑下至蕪湖、欲入建業観変。殺傅相、坐廃為庶人、徙章安。太平中、又封章安侯。至是以訛言見殺。

建衡三年

三年春、後主大挙将家西上。初、廃帝太平元年冬、刁玄使蜀、還得司馬徽与劉廙論運命暦数事、遂詐増其文以誑国人、曰、「黄旗紫蓋見於東南、終有天下者、荊揚之君乎」。又得魏人、言寿春下童謡曰、「呉天子当西上」。是年、後主聞之、大喜曰、「此天命也」。遂載太后已下六宮嬪妾千餘人、済自牛渚、陸道西上、呼云青蓋入洛陽、以従天命。行至華里、遇大雪、途壊、兵士皆被甲持仗、百人共引一車、寒凍欲死、妃后菜色、兵人不堪、曰、「若遇敵当便倒戈耳」。左右進諫、皆不納、東観令華覆固争。後主乃遂追前出軍伐晋無功事、大司馬丁奉斬之。

◆丁奉伝
丁奉字承淵、廬江安豊人。少驍勇、常従征伐、斬将搴旗、曾不退敵。累以功遷冠軍将軍、封都亭侯。
廃帝即位、隨諸葛恪拒魏軍於東興、為前鋒、将三千鋭卒先拠要害、便令兵人解甲着胄、魏軍大笑之、不為備。奉乃縦兵撃之、大破魏軍、進滅寇将軍、改封都郷侯。

改封都郷侯 丁奉前已封都亭侯,此當云進封,非改封,《吳志·丁奉傳》不誤。

又従孫峻征淮南、跨馬提戈、突入其陣、取文欽而帰。
景帝立、謀与張布等因臘会殺孫綝、遷大将軍、領徐州牧。後主立、進右大司馬。至是見讒追過、斬之、徙家於臨川。

至是見讒追過斬之 陶札云:「案丁奉未嘗見殺,《實錄》蓋誤解《吳志》斬奉導軍之文。」


冬十月、蒼梧太守陶璜与監軍虞汜大破晋交阯太守楊稷、稷降。因定日南・九真、大赦、分交阯為新昌郡、破扶厳、置武平郡。
十一月、鳳皇集西苑、大赦、改明年為鳳皇元年。

鳳皇元年

秋八月、左丞相万彧以泄禁中語、因会飲毒、不死、自殺。
是月、西陵督歩闡反、降晋。

◆歩闡伝
闡字仲思、丞相騭次子。以功封西陵亭侯、継業督西陵。至是、後主徴入為繞帳督。闡以累世在西陵、卒見徵命、自以為失職、懼讒、乃不応召、拠城降晋、使兄子璇往洛陽為質。後主遣大将軍陸抗討擒之、夷三族。

鳳皇二年

二年春、宮人賊市百姓物、司市中郎陳声収宮人、縄以法。後主聞之、忿以他事焼鋸断声頭、棄其尸於四望山下。

鳳皇三年

三年春、臨海太守奚煕以疑挙兵、断海路、為其部曲所殺、伝首建業、夷三族。

案:《江表傳》:後主左夫人死、思念之、於苑中作大塚葬之、使工刻桐人於塚内、以為兵衛、多送珍玩之物、不可勝計。葬後、治喪於内、半年不出。国人見墓大奢、皆謂主已崩、而今立者何氏子也。時後主舅子何都貌似後主、是以百姓有此言、或云章安侯奮当立。故奚煕信訛言、欲還建業。至是年、乃挙兵反。

三月、司徒丁固卒。

◆丁固伝
丁固字子賎、会稽山陰人。幼孤、在襁褓中、闞沢見而異之。少居貧、色養、与宗族、同寒暖、虞翻深敬異之。累著位廷尉。景帝時、為右御史大夫。曾夢松生腹上、懼、問左右、或占之曰、「松字十八公、後十八年、当為公」。至是果然。

秋九月、尚書僕射高陵侯韋昭以嫌収下獄、獄中因吏上書、陳所著洞紀、自庖犧已下至秦、漢為三巻。又作官訓一巻、辯釈名一巻、冀以此求免。後主覧書、怪其垢汗、大怒、昭懼、因叩頭五百下、両手自縛。右国史華覆率公卿連上表救之、流涕進言曰、「昭学業幽邃、国之良臣、年過七十、乞一介餘年、以成大呉之備典」。後主益怒、曰、「欲書朕過耶」。竟誅之、徙家於零陵。

◆韋昭伝
昭字弘嗣、呉郡雲陽人。少好学、善属文、挙孝廉、

舉孝廉 據《吳志·韋昭傳》,昭未嘗舉孝廉。

累遷尚書郎、太子中庶子。侍太子和講在東宮、時賓客蔡穎好博弈、太子以為無益、命昭著論言得失、言詞清妙、当世重之。及和廃、転黄門侍郎。少帝立、為太史、修撰呉書、与華覈・薛瑩等参同其事。景帝立、進中書侍郎、領国子祭酒。帝好学、詔令依劉向故事、校定衆書、延入侍講。
後主立、封高陵亭侯、遷尚書僕射、兼中常侍、領左国史。

遷尚書僕射兼中常侍領左國史 《吳志·韋昭傳》作「遷中書僕射,職省,為侍中,常領左國史」。陶札云:「案中書僕射蓋吳新置,尋省,許氏以中書僕射之官不經見,遂臆改為尚書僕射。為侍中句絕,許氏誤以常字屬上句,遂臆改為中常侍。」

時有屡言瑞応、後主問昭、昭曰、「此人家筐篋中物耳」。後主銜之。及欲為父和作本紀、昭執不登帝位、宜為伝、後主怨、猶是漸見嫌責。昭恐、上表自陳衰老、去職、以成所造之書、後主不聴。昭懼成疾、因侍宴、後主竟坐率人以酒七勝為限、若不入口、澆灌取尽。昭素飲不過三勝、時或茶茗代之。及是衰老、見逼憂恐、且酒後又令侍臣折難公卿、嘲弄私短為歓。昭以為外相毀傷、内長尤恨、故但示難問経義言論。後主以為不承用詔命、又嫌前答筐篋之言、積前後事、遂収下獄。死、時年七十三。

秋七月、遣使者二十五人、分至州郡、料出亡叛戸口。大司馬・荊州牧陸抗薨。

◆陸抗伝
抗字幼節、丞相遜嗣子、桓王外孫。年二十、襲封江陵侯、累遷立節中郎将。赤烏中、自完城与諸葛恪換屯、屯柴桑。抗臨去皆更繕完城囲、葺其牆屋、桑果不得妄伐。恪入屯、儼然若新。而恪柴桑故屯、頗有毀壊、深以為慚。
後屡以征伐、功拝領軍大将軍・益州牧、尋遷西陵・楽郷・公安等諸軍事。因陳時宜於後主一十七條、而切言何定弄権、閹宦専政之事。鳳皇初、歩闡以西陵降晋、抗率諸将大破晋軍而梟闡首。修理城囲、東還楽郷、貌無矜色、故得将士歓心。
時晋以羊祜為荊州刺史、与抗鄰境。抗・祜推僑・札之好。抗嘗遣祜酒、飲之不疑。抗有疾、

抗有疾 「抗」原作「拒」,今據甘鈔本、徐鈔本、周鈔本、劉鈔本及《吳志·陸抗傳》注引《晉陽秋》改正。

祜饋之薬、抗亦推誠服之。於時以為華元・子反復見於今矣。尋加都督大司馬・荊州牧。鳳皇二年、就拝之。明年夏、病、上表勧益兵西陵、「西陵国之西蕃、若有不守、非但失一郡、則荊州非呉有也。如其有虞、当傾国争之」。至秋、遂薨、時年五十一。晏嗣。

案、《呉志》:抗生四子:長晏、次景、次機、次云。
抗生四子長晏次景次機次云 《吳志·陸抗傳》及《通鑒》八○皆雲抗五子,為晏、景、玄、機、雲。《實錄》脫抗子玄。


十二月、詔分鬱林為桂林郡。十一月、侍中・太尉範慎薨。

十二月詔分鬱林為桂林郡十一月侍中太尉範慎薨 此處文字有誤。據《吳志·孫皓傳》,詔分鬱林為桂林郡在鳳皇三年,範慎卒於二年。即使兩事在一年,亦不得十二月列於十一月之前。


◆范慎伝
慎字孝敬、広陵人。性多純直、竭忠知己之君、纏綿三益之友、時人貴之。自侍中出為武昌左都督、治軍整斉。後主将遷都、甚憚之、拝太尉。慎恨久為将、老耄請還、軍士恋之、隕涕而別。

案、《範氏家傳》:慎著書二十篇、号曰《矯非》。

是歳、大疫。

鳳皇四年=天冊元年=天璽元年

四年春、呉郡上言掘地得銀、長一赤、広二分、上有年月字、因赦、改元天冊元年。呉郡臨平湖自漢末草穢壅塞、長老相伝云、「此湖塞、天下乱。此湖開、天下静」。至是湖忽開通、或云当太平、青蓋入洛。後主以問奉禁都尉陳訓。訓曰、「臣能望気、不能達湖之開塞」。退而謂人曰、「青蓋入洛、将有輿櫬銜璧之事、非吉祥也」。又於湖辺得石函、函中有小石、青白色、長四寸、広二寸、刻上作皇帝字、於是又改元為天璽元年。立石刻於巌山、紀呉功徳。

案、《呉録》:其文東観華核作、其字大篆、未知誰書、或傳是皇象、恐非。在今県南四十里龍山下、其石折為三段、時人呼為段石岡也。


秋、旱。会稽太守車浚以民飢、表出倉賑貸、後主怒、以浚樹恩私、遣人就斬之。時東湖太守張詠以不出算緡、亦遣就斬之、同梟首以徇諸郡。中書令賀邵見後主凶暴驕矜、信惑羣邪、政事日弊、乃上表極言而諫、後主深恨、以為謗毀国政嫌之。既而邵忽中悪風、口不能言、求去職。後主疑其託疾、収付酒蔵、考掠千所、邵無一言、後主大怒、焼鋸以截其頭、家属徙於臨海。

◆賀邵伝
邵字興伯、会稽山陰人。以奉公貞正、親近所憚、乃共譖悪於後主、而与楼玄同見殺、時年四十九。

八月、京下督孫楷降晋。
時、鄱陽歴陽県有石山臨水、高一百丈、其上四十丈、有土穿輧羅、穿中色黄赤、不与本体相似、俗謂之石印。相伝云、石印封発、天下当太平。下有祠堂、巫言石印神有三郎。歴陽県長表言石印文発、後主遣使以太牢祭歴山。巫言、石印三郎言、「天下方太平」。使者作高梯、上省其印文、詐以朱書二十字、云、「楚九州渚、呉九州郡。揚州士、作天子、四世治、太平始」。遂還以奏。後主大喜曰、「吾当為九州都渚乎。従大皇逮朕、四世太平主、非朕復誰」。遣使、以印綬拝石印三郎為王、又刻石銘、襃詠霊徳、以答休祥。又呉興陽羨山有石室、長十餘丈、在所表為大瑞。後主乃遣兼司空董朝・太常周処等往陽羨県、封禅国山。大赦。改元天紀元年、以協石文。

天璽二年

二年夏五月、右国史徐陵亭侯華覈卒。

◆華覈伝
覈字永光、呉郡武進人。起家為上虞尉、以文学召入秘府。数以便宜利害事、進諫愛民省役、後主不納。累遷東観令・領右国史。卒、時年六十。

秋七月、立成紀・宣威等十一王、王給兵三千人。

天璽三年

三年夏四月、合浦部曲将郭馬反、殺広州刺史、自称交・広二州刺史・安南将軍。初有讖云、「呉之敗、兵起南裔、亡呉者公孫也」。後主聞之、自文武職位有姓公孫者、皆徙広州、不令停江浜。

案、後主、大帝孫、亡国之応也。聞馬反、大懼、此天亡也。


秋七月、以張悌為丞相、領軍師将軍、率牛渚督何禎・滕脩等総戎、

滕修 「修」原作「循」,滕修見《吳志·孫皓傳》《呂岱傳》注引王隠《交廣記》及《晉書》。「循」與「修」字形相近,易訛耳,今據改。又據《吳志》《通鑒》八○滕修時官執金吾,《實錄》脫。

自東道縁海向広州、以修為鎮南将軍・仮節・領広州牧、又使徐陵督陶濬等将兵七千会陶璜、自西道向広州、東西倶進、共討郭馬。

案、《呉志》:馬本合浦太守修允部曲督、允死後、部曲兵馬当分給。馬等累世旧軍、不楽別離、遂与何興、王族、呉述、殷興等謀反、以拠広州。興攻蒼梧、族破始興也。


八月、建業有鬼目草生工人黄㺃家、

黃犬苟 《晉書·五行志》中、《宋書·五行志》三作「黃狗」, 犬苟、狗同。然《吳志·孫皓傳》《通鑒》八○作「黃耈」。

依縁棗樹、長丈餘、莖広四寸、厚三分。又有買菜生工人呉平家、高四赤、厚三分、如枇杷形、上円径一赤八寸、下莖広五寸、両辺生葉緑色。東観案図、名鬼目草為芝草、買菜為平慮草、遂以為瑞、封㺃為侍芝郎、平為平慮郎、皆銀印青綬。

案、《干宝傳》:黄犬苟者呉之土運、承漢後、故初有黄龍之瑞。及其末年、而有鬼目之妖、托黄㺃之家、黄称不改、而貴賎懸殊、即其天道精微之応也。


冬十月、晋軍来伐、大将軍司馬伷侵涂中、安東将軍王渾・揚州刺史周浚逼牛渚、建威将軍王戎入武昌、平南将軍胡奮入夏口、鎮南将軍杜預過江陵、龍驤将軍・益州刺史王濬、広武将軍唐彬等浮江東下。陶濬等討郭馬、至武昌、聞北軍大挙、止而不進。

時後主不専政事、躭荒無度、上流征鎮告変、曾未為心、日集公卿、内外淫宴、皆令沈酔。使黄門郎十人、不預酒侍立、為司過之吏。客罷、各奏其失、

客罷各奏其失 《吳志·孫耈傳》《通鑒》八○皆作「宴罷之後,各奏其闕失」。

酒後之愆、罔有不挙、並加威刑。采宮女少有不合意者、輙剉殺之。又料取大臣将吏子女十五六者、具名揀閲、揀閲不中、乃許出嫁。或生剥人面皮、鑿人之目。性酷虐多猜忌、而任幸岑昏憸諛、屠害無日。尚書郎熊睦因諷旨、微有所諫、便使人以刀環撞殺之、身無完肌。侍中張友、俊才辯捷、以応答高致、悪其有能、以他事誅之。左右側目、衆情所苦、上下離散。晋軍已至、無不土崩瓦解者。

天璽四年

四年春正月、杜預等破荊州、晋軍並進。殿中親近数百人皆一叩頭請曰、「今賊将至、兵不起刃、衆並離心、願坐岑昏以謝天下」。後主始惶懼、許之、左右遂争起収昏、殺之。尋遣追、已不及。戊辰、

戊辰 天紀四年正月己丑朔,無戊辰日。《吳志·孫皓傳》系於三月,然三月戊子朔,亦無戊辰。《三國志集解》云戊辰是戊戌,為三月十一日。

陶濬自武昌奔帰、見後主陳、「晋上蜀船小、今得二万精甲、乗大艦拒之、自足破賊」。皓授節鉞。其夜、衆逃散、不能禁。

是月、晋王渾・周浚攻陥江西屯戍、後主使丞相・軍師将軍張悌、右将軍・副軍師諸葛靚等督丹楊太守沈瑩・護軍将軍孫震帥衆三万渡江、逆之至牛渚。沈瑩謂悌曰、「晋治水軍於蜀久矣、今傾国大挙、万里斉力、如悉益州之衆沿江而下、我上流諸軍、無有戎備。名将皆死、幼騃当任、恐辺江諸城、尽莫能禦。晋之水軍、必至於此。宜蓄衆力、待来一戦。若勝之日、江西自清、上方雖壊、可還取也。今渡江逆戦、勝不可保、若或摧喪、則大事去矣」。
悌曰、「呉之将亡、賢愚所知、非今日也。吾恐蜀兵来此、衆心駭懼、不能復整。今宜及可用、決戦力争。若其敗喪、同死社稷、無所復恨。若其剋勝、則此敵奔走、兵勢万倍、便当乗威南上、逆之中道、不憂不破也。若如子計、恐行散尽、相与坐待敵到、君臣倶降、無復一人死難者、不亦辱乎」。
遂渡江戦、呉軍大敗。諸葛靚与五六百人追走、使過迎悌、悌不肯去、靚自往牽之、謂曰、「夫天下存亡有大数、豈卿一人所知、如何故自取死為」。悌垂涕曰、

悌垂涕曰 原作「涕垂悌曰」,今據《吳志·孫皓傳》注引《襄陽記》及《通鑒》八一乙正。

「仲思、今日是我死日也。且我作児童時、便為卿家丞相所抜、常恐不得其死、負名賢知顧。今以身徇社稷、復何遁耶。莫牽曳之如是」。靚流涕放之、去百餘歩、已見為晋軍所殺。 『呉録』曰:「悌少知名、及処大任、希合時趣、将護左右、清論譏之。」【原厥】出也。

『呉録』曰 酈校云:「案《吳錄》曰以下當是注文,誤作大字。」


二月、王渾・周浚等進屯横江。後主聞悌軍没、甚懼、自選羽林精甲以配沈瑩・孫震等、屯於板橋。乙未、

乙未 二月戊午朔,無乙未日。三月戊子朔,乙未為初八日。

乃自為書与舅何禎責己、曰、「昔大帝以神武之略、奮三千士卒、割拠江南、席巻交・広、開拓洪基、欲祚之万代。

欲祚之萬代 「代」,《吳志·孫皓傳》注引《江表傳》作「世」,蓋許嵩避唐諱改。

至朕末徳、嗣守成緒、不能懐安黎元、多為咎□、以遺天命。災暗之変、謂之禎祥、

謂之禎祥 《實錄》宋本避高宗諱,遇「構」字注以「今上御名」,又避仁宗諱,遇「禎」字注以「御名」,後之翻宋本常以四小圈或雙圈代之。「謂之禎祥」,徐鈔本據《吳志·孫皓傳》注引《江表傳》改作「反謂之祥」。庫本誤補「禎」為「構」。酈校云:「案所避當是『禎』字。」酈說是,今據補。

致使南蛮逆乱、征討未剋。聞晋大衆、遠来臨江、庶其労瘁、比晨摧退。而張悌不返、喪師過半、朕甚惆悵、於今無聊。得陶濬表云、武昌以西、並復不守。不守者、非糧不足、非城不固、乃兵将背戦耳。兵之背戦、豈怨兵耶。朕之罪也。天文玄変於上、

天文玄變於上 「玄」,甘鈔本、徐鈔本及《吳志·孫皓傳》注引《江表傳》作「縣」。

万民憤嘆於下、観此事勢、危同累卵、呉祚終訖、何其局哉。天匪亡呉、朕所招也。瞑目黄壤、当復何顔見四帝乎。公其勗勉奇謀、飛筆以聞」。

◆何禎伝
何禎一名植、丹楊句容人、文皇太后弟也。后幼為太子和妃、生後主。及和賜死、嫡妃張氏亦自殺。后曰、「若皆従死、誰当養孤」。遂撫後主及三弟。後主即位、尊為昭献皇后、尋改為文皇太后、称昇平宮。

己未、晋龍驤将軍王濬、総蜀兵沿流直指建業、琅琊王司馬伷帥六軍済自三山、遣周浚・張喬等破呉軍於板橋、瑩等皆遇害。後主聞軍相次而敗、惶迫、乃用光禄勲薛瑩・中書令胡冲等計、使太常張夔奉箋並進璽綬於伷、曰、「昔漢氏失統、九州分裂、先人因時際会、略有江南、遂分阻山川、与晋乖隔。今大晋龍興、徳覆四海、闇劣偷安、未喻天命。至於今者、猥煩六軍、衡蓋道路、遠臨江渚、挙国震惶、仮息漏刻、敢縁天朝、含弘光大。謹遣張夔奉所佩印璽委質請命、惟垂信納、恵済元元」。

三月辛未、

三月辛未 三月戊子朔,無辛未。疑「辛未」為「辛丑」之誤。

後主遣羣臣書曰、「朕以不徳、忝継先軌。処位積年、政教凶勃、遂令百姓久困塗炭、至使一朝社稷傾覆、宗廟無主、没有餘罪。孤負諸君、事已難図、覆水不可収也」。壬寅、王濬舟師先至石頭、

壬寅王浚舟師先至石頭 「壬寅」,各本皆作「壬申」。《吳志·孫皓傳》《晉書·武帝紀》亦誤作「壬申」。三月戊子朔,無壬申日。丁國鈞《晉書校文》云:「《晉書·王浚傳》載浚入石頭後上書有『以十五日至秣陵』語,十五日為壬寅,則『申』當為『寅』字之誤。」丁說甚是,《通鑒》八一正作「壬寅」,今據改。

後主以草縛、銜璧舁櫬、見浚於軍門。浚解縛焚櫬、以礼相見。

癸亥、

癸亥 三月無癸亥,四月丁巳朔,癸亥為初七日。下文乙亥亦在四月,為十九日。

琅琊王伷会諸軍入自都城、屯太初宮、収其図籍府庫、総領州郡、戸口人吏、兵糧舟檝、音楽采妓。乙亥、置酒大会、安東将軍王渾酒酣謂呉人曰、「諸君亡国之餘、得無戚乎」。無難督周処曰、「漢末分崩、三国鼎峙。魏滅於前、呉亡於後、亡国之戚、豈惟一人」。渾有慚色。

◆周処伝
周処字子隠、義興陽羨人。父魴、鄱陽太守。処少孤、未弱冠、膂力絶人、好馳騎田猟、不修細行、縦情肆欲、州里患焉。処聞之、慨然有改勵之志、謂父老曰、「今時和歳豊、何苦不楽」。父老曰、「三害未除、何以為楽」。処問之、答曰、「南山白額獣、長橋下蛟、並子為三害」。処曰、「若此吾能除之」。乃入山射殺猛獣、又投水搏蛟、蛟或浮或沈、行数十里、処与之倶、三日三夜、人謂已死、相賀。処殺蛟而返、聞郷相慶、始知人患己甚、乃入呉尋二陸学問。時機不在、見雲具以情告、「欲自修改而年已蹉□、恐将無及」。雲日、「古人貴朝聞夕改、君前途尚遠耳。且患志之不立、何憂名之不彰」。遂勵志。

乃入吳尋二陸學問至遂勵志 勞格《晉書校勘記》云:「案此採自《世説》、予以《處傳》及《陸機傳》核之,知系小說妄傳,非事實也。案處沒於惠帝元康七年,年六十有二。推其生年,當在吳大帝之赤烏元年。陸機沒於惠帝太安二年,年四十三。推其生年,當在吳景帝之永安五年。赤烏與永安相距二十餘載,則處弱冠之年,陸機尚未生也。此云『入吳尋二陸』,未免近誣。又考《陸機傳》,年二十而吳滅,退居舊里。是吳未亡之前,機未嘗還吳也。或以為處尋二陸,當在吳亡之後,亦非也。考吳亡之歲,處年亦四十三,筮仕已久。據本傳,處仕吳為東觀左丞、無難督。故王渾之登建鄴宮,處有對渾之言。如使吳亡之後,處方厲志好學,則為東觀左丞、無難督者,果何人乎?以此推之,知《世說》所云盡屬謬妄。《晉書》不加考核,遽採入本傳,可謂無識。劉子玄譏其好採小說,誠非過也。又案處碑,世傳陸機所撰,亦有『來吳事餘厥弟』之語。此碑系唐劉從諫所重樹,竄改舊文,事跡錯互,不可盡據以為信。」勞說甚是,此當許氏末審史實,承襲《晉書》之誤耳。

有文思、心存義烈、言必忠信尅己。朞年、州府交辟、仕為東観令。累遷太常、出督無難。

案、《晋書》:呉平後、処入洛、遷広陵太守。〔45〕郡多滯訟、有経三十年不決者、処一朝決遣之。転楚内史、俄拝散騎常侍。処曰:「古人辞大不辞小。」乃先之楚。而郡新経喪乱、新旧雜居、風俗未一、乃敦以教義、又斂骸骨無主者収葬之、然後就徵、遠近称嘆。遷御史中丞、副梁王肜徵斉万年於関西。〔46〕戦没死。撰《默語》三十篇及《風土記》、集《呉書》未成。卒。三子:王巳、靖、札、皆事東晋也。〔47〕
〔45〕廣陵太守 「廣陵」,徐鈔本作「廣平」,《晉書·周處傳》作「廣漢」。
〔46〕梁王肜 「肜」,各本皆誤作「彤」,今據《晉書》本傳及《通鑒》八二改正。
〔47〕三子王已靖札皆事東晉也 「札」原誤作「礼」,今據《晉書》本傳及《通鑒》九二、九三改正。又勞格《晉書校勘記》云:「碑云四子:靖、王已、札、碩,傳失載,碩名又,以靖為王已弟,皆非也。案《法苑珠林·觀佛部》云,東晉周王已,平西將軍處之第二子,是本傳以王已為長子者誤。」


是歳、建平太守吾彦聞皓不守、以郡降晋。

吾彦 原作「呉彦」,今據徐鈔本及《吳志·孫皓傳》注引干寶《晉紀》及《晉書》本傳改正。


◆吾彦伝
吾彦字士則、呉郡人。出自寒微、有文才。身長八尺、手格猛獣、膂力絶羣。初為通江吏。時平南将軍薛珝仗節南征、軍容甚盛、彦観之、慨然而嘆。有善相者劉礼謂之曰、「以君相貌、後当至此、不足慕」。
少起家為小将、大司馬陸抗奇其勇略、抜用之、患衆情不允、乃会諸将、密使狂人挟刀跳躍而来、坐上諸将懼而奔走、唯彦不動、挙几禦之、衆服其勇、累遷建平太守。

案、《呉録》:王浚将抜呉、造船於蜀、彦覚之、表請増兵為備、皓不従。彦乃析為鐵鎖、断江路。及晋師臨壤、沿江諸城、望風降附、或見攻抜、彦堅守、攻之不下、晋軍退舍礼之。及皓亡始降、武帝拝為金城太守。帝常従容問薛瑩孫皓所亡、瑩曰:「皓為君、暱近小人、刑罰妄加、大臣大将無所親信、人人憂恐、各不自安。敗凶之釁、由此而作。」帝複問彦答曰:「呉王英俊、宰輔賢明。」帝笑曰:「何為亡?」彦曰:「天禄永終、歴数有属、所以為陛下擒、此蓋天時、豈人事也!」張華在坐、謂彦曰:「始為名将、積有歳年、蔑爾無聞、窃所惑矣。」彦曰:「陛下知我、而卿不聞。」帝甚嘉之。位至長秋卿、卒於官。


夏四月、遣使送後主於洛陽、挙家西遷、以武帝太康元年五月丁亥、集於洛陽。甲午、晋帝使詔慰労、封為帰命侯。給衣服車乗、田三十頃、歳給粟五千斛、銭五十万、絹五百匹、綿五百斤。拝太子為中郎将、諸子為王者、並拝郎中。毎朝会、召後主預之、常指殿謂曰、「朕為此殿以待公久矣」。皓曰、「臣於江南亦作此座相待」。

案、《三十国春秋》:晋王済嘗与武帝棋、時済伸脚在局下、因問皓曰:「聞君生剥人面皮何也?」皓曰:「人臣無礼於其君者、則剥之。」武子大慚、遽縮脚。或侍宴武帝、曰:「聞君善歌、令唱汝歌。」皓応声曰:「昔与汝為鄰、今為汝作臣。勧汝一杯酒、願汝寿千春。」

後五年、薨於洛陽、葬河南芒山。滕后自為哀策、文甚酸楚。

案、後主年二十二即位、十六年、年三十八為晋所滅、入晋為侯、五年薨、年四十二。子孫相承、三代四帝、起壬寅終於庚子、凡五十九年。七年在武昌、五十二年都建業太初宮。


初、大帝黄武年中、魏軍大挙、文帝自至広陵、臨江。朝廷危懼、乃召術人趙達筮之。達布算曰、「呉衰在庚子、今賊無能為」。帝問庚子遠近、曰、「後五十八年」。帝笑曰、「朕憂当身、不及子孫也」。

案、《呉志》:達、河南人。少好異、用意精密、知東南有王気、可以避難、遂脫身渡江。治九宮一算之術、究其微旨、是以応機立成、対問若神、計飛蝗、射隠伏、無不中効。謂太史丞公孫滕曰:「吾先人得此術、欲図為帝王師、至予三世、不過太史郎。」滕求其法。達曰:「今已亡。」及太祖即位、令達算在位幾年?達曰:「漢高建元十二年、陛下倍之。」帝大喜、後果如其言。常謂知星者曰:「我不出戸牖、以知天道。足下昼夜暴露望気、不亦労乎!」帝毎問其法、終不言。及死、聞有書、発棺求之、竟無所得。是時、呉有皇象字休明、〔49〕善書、中国不及。厳武子字子卿、〔50〕善囲棋、時莫与対。宋寿能占夢、十不失一。曹不興善畫、妙動神明、与太祖畫屏風、誤落筆點、因以為蠅、帝以生蠅、挙手彈之。孤城鄭嫗能相人、知吉凶。呉範占風気。劉淳明天官太乙。此八人、世謂之八絶也。
〔49〕皇象 原作「黃象」,庫本、徐鈔本及《吳志·趙達傳》注引《吳錄》皆作「皇象」。皇象為吳善書者,宋王僧虔《能書人名錄》云:「吳人皇象能草書。」梁袁昂《書評》亦云:「皇象書如歌聲繞梁,琴人舍徽。」當作「皇象」為是,今據改。
〔50〕嚴武子 《吳志·趙達傳》注引《吳錄》作「嚴武」。

皓在位、天紀末、有窺上国之心、使太卜尚広筮並天下、得同人之頤、対曰、「吉。庚子歳、青蓋入洛」。故皓以克平西北為事、不備其亡、時歳実庚子也。永安二年三月、有異童子、年可六七歳、着青衣、来従羣児戯、諸児畏問之、答曰、「我熒惑星、将有告爾曰、『三公鉏、司馬如』」。言訖昇天去、漸遠、若疋練。自後五年蜀亡、六年晋興、至是呉為司馬如滅之。
案呉大帝即王位、黄武元年壬寅至唐至徳元年丙申、合五百三十五年矣。170624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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張忱石 点校(點校)説明の抄訳

中華書局 2009『建康実録』の巻頭についている、張忱石による『建康実録』の解題を抄訳します。1985年に書かれたもののようです。

点校説明
『建康実録』二十巻は、唐の許嵩の撰である。呉・東晋・宋・斉・梁・陳の六朝の史籍であり、六朝はいずれも建康という(呉は建鄴といい、西晋愍帝のとき建康と改名した)から、この書名である。魏晋南北朝の歴史と、南京地区の歴史地理の参考になる。残念ながら、長らく重視されてこなかった。

1.編者の許嵩について

許嵩の伝記は、伝わっていない。最も早く『建康実録』が著録されたのは、『新唐書』芸文志である。唐から宋にいたる頃、すでに許嵩の伝記は、詳らかでなかった。ただし『建康実録』本文から、許嵩について2点が分かる。
『建康実録』に「高陽の許嵩 撰す」とある。高陽は、唐代の瀛州に属し、許姓は代々、高陽の北新城の都郷の楽善里に居した。『新唐書』宰相世系表七十三上によると、許姓は「高陽の望族」である。
西晋末に永嘉の乱が起こると、高陽の許帰は、琅邪太守として司馬睿に随って長江を渡り、会稽内史となり、山陰に家した(『北斉書』顔之推伝 観我生賦注)。許帰は、東晋の高士の許諄の父親である。許諄は、山陰および永興に居した。許諄の子孫は、二系統に分かれる。子孫は、『新唐書』宰相世系表から分かるが、そのなかに許嵩の名がない。なぜであろうか。

『建康実録』に列伝のある高陽許氏は、3名である。許儒・許諄と許亨である。許亨は、『陳書』『南史』に列伝があり、論ずるまでもない。許儒と許諄は、『建康実録』が破格で(他の史書とは扱いを異にして)立伝された人物であり、許嵩を知る手掛かりとなる。
『建康実録』巻八に、許諄伝がある。許諄は、その事蹟に似つかわしい『晋書』隠逸伝・文苑伝に、列伝がない。孫綽伝・郗愔伝・謝安伝・王羲之伝に見えるのみである。『建康実録』巻七に、許儒伝がある。『晋書』に許諄伝はなく、成帝紀 咸和五年に、「石勒の将に殺された」と見えるだけである。許儒はわずかに都尉であり、明確な事蹟もないから、立伝される資格がない。
なぜ許嵩は、『建康実録』に許諄・許儒の列伝を立てたか。許嵩が、同郷の同族の栄誉を誇るためである。この風潮は、劉知幾が『史通』采撰・書志で指摘したとおりである。
許嵩は、許儒伝のなかに、高陽許氏が、1度目に(西晋末より先に)南渡していたことを記す。「許儒の祖父の許勛は、呉の御史中丞であり、父の許延は、河間相であった」とする。許勛は、『三国志』呉志に見えない。孫の許儒が、東晋成帝の咸和五(330)年に殺害されていることから、呉の御史中丞であったのは、孫呉の後期、孫休・孫皓の頃と推測される。
後漢末に南渡した人々がいたのは、『三国志』張昭伝や、華歆伝 注引『呉歴』によって分かる。

後漢末と西晋末の2回、高陽の許氏は南渡した。宰相世系表が、許嵩を載せない理由は、ここにある。許嵩は、(西晋末に南渡した)許諄の子孫ではない。許嵩は、後漢末に南渡した許氏の子孫もしくは傍系である。許嵩は、建康の周囲の地理に詳しいから、許嵩は建康あたりに長期間、居住したのであろう。
『建康実録』巻六「五城」の下注(許嵩による自注)に、陶季直『京都記』からの引用がある。陶季直は、『梁書』『南史』に列伝がある人物である。この下注に、唐代の記述がある。梁代の陶季直が、唐代のことを書けるはずがないから、『京都記』の引用として始まる下注は、途中から、許嵩が自ら書いたことに切り替わる。その内容から、許嵩が現地の地理に詳しいと分かる。
『建康実録』巻二「潮溝」下注に、史蹟について「今すでに湮塞す」とあるが、その語気によって、許嵩が六朝の遺跡について、自らの文章で書いていることが分かる。
後漢末に許嵩の祖先が南渡してから、許嵩の生きた唐の玄宗・粛宗の時代まで、500年以上ある。郷里を離れて久しいのに、なぜ「高陽」許嵩と名乗ったか。氏族の門閥制度では、南渡する前の郷里を書くためである。建康の地理に詳しくて居住の形跡が見られることと、本貫地を「高陽」と書くことに、矛盾はない。

許嵩が生きた時代はいつか。『建康実録』巻四末(孫呉の滅亡)で、「呉の大帝が王に即位したのは、黄武元年壬寅である。唐の至徳元年まで、535年である」とある。巻十末で、「東晋の元帝が即位したのは、太興元年である。唐の至徳元年まで、440年である」とある。至徳は、唐の粛宗(李許)の年号である。『新唐書』粛宗紀によると、至徳元年は756年である。ゆえに、許嵩は、唐代の玄宗・粛宗の頃の人と分かる。
また、『建康実録』に引く曹憲『揚州記』『東都記』からも年代を推定可能である。ここでは、抄訳するのを省く。

許嵩に、『建康実録』以外の著作はあるのか。『宋史』芸文志 史部地理類に、許嵩『六朝宮苑記』二巻がある。しかし新旧の『唐書』の志には、見えない。さらに、この書は今日に伝わっていない。

2.建康実録について

魏晋南北朝から唐まで、史学は発展して、史書が多く編纂された。六朝の史籍は、のちに正史に認定されたものもある。陳寿『三国志』・蕭子顕『南斉書』は、早くから流伝しており、姚思廉の『梁書』『陳書』は、貞観十(636)年に完成した。唐太宗が命じた『晋書』は、貞観二十二(648)年に完成した。宋・斉・梁・陳の四書を総合した『南史』は、『建康実録』よりも百年ほど早く完成していた。
では、なぜすでに正史が流伝している状況で、許嵩は諸史に基づいて『建康実録』を作ったのであろうか。その動機は、3つあると考えられる。

◆編纂理由1:六朝時代
許嵩の認識では、孫呉から陳までの六朝を、連続的な時代と捉え、建康が政治の中心となった、長期的な歴史叙述「六朝史」を作ろうとした。『建康実録』序に、「呉大帝は武昌に在ること七年、梁武帝は江陵に都すること三年、そして(政治の中心が)建康宮にあること321年」と言っている。西晋によって中断した数十年を除外し、ひとまとまりの時代と捉えている。

◆編纂理由2:編年体
『三国志』呉志らの正史は、成立時代がバラバラで、内容の密度や文体が異なり、巻数のおおい紀伝体である。『建康実録』は、孫呉・東晋を編年体とした。明らかに許嵩は、編年体で簡明な叙述をしたかったのである。閲読しやすい、明解な六朝史を書きたかった。

◆編纂理由3:遺跡保存
許嵩は、六朝の遺跡を保存し、「湮廃」を阻止しようとした。序文にも、遺跡の荒廃と、その場所を明確にして、保存することが謳われている。

『建康実録』は二十巻である。巻一から四は孫呉、巻五から十は東晋、巻十一から十四は南朝宋、十五と十六は南朝斉、十七と十八は南朝梁、十九と二十は南朝陳である。孫呉・東晋は編年体で、人物の没した記事の後ろに、人物小伝を付ける。斉・梁は紀伝体である。宋・梁・陳は、末尾に功臣列伝が付く。前半は編年体、後半は紀伝体であり、同一の史書のなかで形式が混在しており、以前から(王鳴盛などに)批判されてきた。
孫呉・東晋・宋の三朝は、記事が充実しており、6-7割を占める。斉・梁・陳は、簡略である。(編年体である)前半が充実しているから、『建康実録』は基本的には編年体(が目指された)史料であると分かる。

◆『建康実録』の出典
許嵩は自序にて、「述べて作らず、……いま正伝を質し、旁らに遺文を採る」とする。この「正伝」とは、正史を指す。主要な出典は、『三国志』呉志・『晋書』『南斉書』『梁書』『陳書』である。ただし、沈約『宋書』は用いられず、裴子野『宋略』を用いた。廃止者は、梁代の人で、曾祖父が裴松之であり、祖父の裴駰は『史記』に注釈した。『梁書』裴子野伝によると、沈約は「わたしは裴子野におよばない」と言った。劉知幾もまた、『史通』叙事にて、「裴子野『宋略』・王劭『斉志』は、叙述にすぐれ、古人にも恥じない」と裴子野をほめる。『史通』古今正史によると、「世に言うには、宋の歴史は、裴子野がトップで、沈約がそれに次ぐと」と。
『建康実録』の宋は、『宋略』を藍本としている。『宋略』は編年体なので、利用しやすかったという面もあるだろう。

当然、『建康実録』はただ正史および『宋略』にだけ依拠したのではない。「旁らに遺文を採る」という。韋昭『呉書』・張勃『呉録』や、十八家『晋書』などである。地理書もおおく採用している。許嵩は、出典の採用について、「共有異事別聞,辞不相属,則皆注記,以益見知。使周覽而不煩,約而無失者也」とする。記述内容や文章にズレがあれば、それを広く集めて比べ、注釈したという。
こうした『建康実録』には、3つの文献的価値がある。

◆文献的価値1:正史の補足
正史の情報を補足・訂正する。もっとも明らかな価値は、正史に列伝がない人物を立伝すること。晋代では、先に見た許儒のほかに、許諄・許穆・司馬流がある。
人物の字号を補うことも、とても多い。巻二で、孫権の歩夫人が「練師」とあり、巻四で、孫皓の滕皇后を「諱は芳蘭」とし、全尚を「字は子真」とする。巻十で、司馬元顕を「字は朗君」とし、諸葛長民を「字は長之」とする。『三国志』や『晋書』にない情報である。
さらに、正史にない情報は、巻一で、孫氏の由来を、周武王の母弟である衛康叔の子孫であるとする。これは『三国志』にないことで、『史記』にも見えない。
正史に列伝があっても、生没年・享年が『建康実録』で補われることがある。呉の大司馬・左将軍の全琮は、『三国志』全琮伝で、赤烏十二年冬に卒したとあるのみ。『建康実録』巻四で、五十二歳だったとあり、全琮の生年が、建安三(198)年と確定できる。
『晋紀』『捜神記』の作者である干宝の生没年も、『建康実録』によって補われる。

正史と、内容がほぼ同じでも、『建康実録』のほうが精確であることがある。『三国志』時代の例がないので、ここでは省く。
正史と内容が異なることもある。孫策を殺したのは、正史では「許貢の食客」であるが、『建康実録』によると、その食客=刺客の名が「許昭」と判明する。陳寿・裴松之は、許昭の事を載せない。

同一の事実でも、『建康実録』と正史では異なることが多い。
太史慈は、『呉志』では四十二歳で死んだが、『建康実録』では四十一歳である。
史実の訂正を行うこともある。日付の不整合や、慎重考証学(銭大昕・王鳴盛ら)の指摘を先回りしていたりする。三国時代の具体例がなかったので、はぶく。

◆文献的価値2:地記史料の保存
許嵩は、随が陳を滅ぼしてから200年も経っておらず、六朝の遺跡を見ることができた。また、地理的な位置や規模を伝えてもいる。三国時代の具体例がなかったので、はぶく。

◆文献的価値3:佚文の収集
収集は、清代に盛んとなった。黄奭・湯玉・王仁俊・厳可均・王謨らは、漢魏・六朝の遺籍を集めたが、『建康実録』を利用せず、見逃しが多い。
厳可均の『全上古三代秦漢三国六朝文』は網羅的であったが、全宋文は、『建康実録』から3点を引くだけ。ほかにも、全宋文・全梁文に載せるべき文章は多い。安禄山の乱の影響を免れて残った典籍で、『建康実録』が引用しているが、新旧『唐書』がタイトルを拾っていないものが多い。

このように『建康実録』は、不当に軽視されてきた反面、欠陥や誤りもある。
◆不具合1:形式の混在
許嵩は、編年体の実録スタイルで通史を作りたかったと思われるが、宋の順帝の前までで、紀伝体になってしまう。宋・斉は「列伝」があり、。また論賛はなく、ただ宋の後ろに、裴子野『宋略』から総論一篇を引くだけ。外国伝はなく、斉の後ろに、魏虜伝・林邑伝・百済伝があるだけ。梁の後ろに、後梁伝があるが、これは北周に附属して、建康を都としていない。『周書』や『北史』からの引用であり、新しい情報がなく、蛇足である。

◆不具合2:史実の誤り
巻四で、周処が呉に入って二陸(陸機・陸雲)の学問を尋ねたとするが、二陸は次世代であり、前後関係が合わない。この誤りは、『世説新語』自新篇にあり、『晋書』に採用されている。許嵩は、『晋書』を史料批判せずに、誤りを取りこんでしまった。
史文の曲解もある。巻四で韋昭の官職を「尚書僕射」とするが、『三国志』韋昭伝によると、「中書僕射」である。中書僕射は、孫呉に置かれた官である。許嵩がそれを知らず、書き換えてしまった。『三国志』では「為侍中」とあるが、勝手に「中常侍」に書き換えており、明らかな誤りである。

このほかに、許嵩は月を書き忘れたり、月を重複させたり、干支を間違えたり、枚挙にいとまがない。王鳴盛『十七史商榷』巻六十四に、「粗疏紕漏、不可勝摘」と批判されたが、妥当な指摘である。

刻本・鈔本

はぶく。張忱石の校勘にしたがって読みます。170624

たびたび張忱石が「陶札」というのは、陶元珍『建康実録札記』という、20世紀の研究書のようで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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